在華語樂壇這片廣袤無垠且璀璨奪目的大舞臺上,有著無數閃耀的明星和動人的旋律。然而,有這樣一位歌手,她宛如一陣遙遠飄來的春雨,潤物細無聲地走進人們的心田,她就是陳粒。她悠悠然、熾烈烈,極致地追求自由,以獨特的姿態在音樂的世界里綻放光芒。
倘若說華語樂壇是一個巨型的舞臺,那么作為歌手的陳粒,從一開始就未曾想過登上這個看似榮耀的舞臺。她曾在豆瓣上用一句簡單至極的自我介紹表明心跡:“不簽經紀約,不簽唱片約,不參加選秀節目,謝謝各位大佬前輩。”乍一聽,這番話仿佛會將自己所有的發展道路封死。
然而,她沒有被常規的道路所束縛,反而憑借著自身的才華一路高歌猛進,強勢闖入人們的視野。她就像一朵生長在角落的野生花火,堅韌而狂野,純粹且肆意地綻放著。她不會刻意地努力擠上舞臺,因為她自己本身就是舞臺。
她的歌曲中蘊含著無盡的魅力,下面就讓我們深入探尋陳粒音樂世界的獨特之處。
(一)歌詞的獨特魅力
陳粒的歌詞,細細品味、逐句斟酌,能發現不少深情話語。她特別擅長挖掘詞與詞、物與物、人與人之間似是而非的關聯,情感的復雜與深刻,在這種若即若離的宏大意象之中,絲絲入扣地展現出來,觸動人心。
在《如也》里她唱道:“閑人不請自來,審視我,當事人閉上眼,宣判了,美麗的將我無聲拋下,我不說,任由時間洗刷。”這是直白的自我極度到底的向外釋放,將內心的情緒毫無保留地傾訴出來。
《走馬》里她訴說:“過了很久終于我愿抬頭看,你就在對岸等我勇敢,你還是我的我的我的,你看。”這是愛情大過天的年輕人,在經歷沉靜與冷清之后的頓悟,更是相互喜歡終成眷屬背后心照不宣的巨大喜悅。
在其他一些歌曲里,陳粒還流露著撲面而來的少年氣息,和心中始終不滅的堅韌。
《易燃易爆炸》中沒有只言片語的責怪埋怨,但全篇戲劇沖突感的歌詞,配合陳粒略帶爆發的演唱,將這種不對等的愛恨關系精準地控訴一番,聽起來讓人暢快淋漓,隱隱發出無聲的抗議與決然的判斷。
《歷歷萬鄉》寫她自己還是學生時,無從經歷這座城市紙醉金迷的最好時光。“她住在七月的洪流上,天臺傾倒理想一萬丈”,語句雖簡樸,氣勢卻磅礴。“城市慷慨亮整夜光,如同少年不懼歲月長,她想要的不多,只是和別人的不一樣”,更是自成格局的喃喃宣言。
(二)愛情與音樂的交織
當然,陳粒自己的愛情也構成了音樂的一部分。2014年,陳粒在微博上高調地宣布:“我明確地說一遍,我是同性戀,已經和家里出柜,女朋友是祝星。”
“但大家不要覺得這(出柜)是一件很酷的事情然后效仿”,在演唱會上,她和粉絲們聊自己的愛情,告訴她們不要因為覺得酷而盲目效仿。她專門寫了一首叫《祝星》的歌,開頭用金屬質感的聲音來表達情之繾綣:“你背對著山河一步步走向我,你腳踏著山河一步步走近我,你打開了我的軀殼,你喚醒了我的耳朵,帶走我。”除了細膩敏感的小情思,也有承認愛情意氣風發的勇敢。
她說:“我現在眼里就只有祝星,她開心,我這兒就放晴,她低落,我眼前就暗涌,她是我,我不是我”,“有了祝星,我不光能寫現在的歌,我還能把未來的歌也寫了”。祝星在陳粒只有2、3萬粉絲的時候給她做巡演海報,為了防止意外會做好幾份歌詞背景的ppt,陪她輾轉各地到只能坐下2、3百人的現場。
那時一把吉他,一張背投,一個祝星,一群站在空曠空間里愛她的人。她能陪陳粒瘋,去日本去滑雪;她能陪陳粒安靜,她埋頭畫畫,她就在身后瘋狂彈吉他;她能在陳粒生病的時候給她做飯表演女孩子跳繩逗她笑。后來陳粒在她出國留學時愛上了別人,那是一個男生。她果斷勇敢,托好友公布這個消息。
其實大概也推測得到分手的原因。相隔地球兩端,白天熱情高漲的時候把感受分享給她,而她的反應讓你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相隔著十幾個小時的時差,長時間的不見面,生活體驗的無從交集,共同話題的逐漸減少,心可能就漸漸變遠了吧。陳粒那樣浪漫的人當然無法接受愛情一點點在自己手中消逝。
無論如何,這樣的背道而馳當然是不對的,可祝星她并不責怪,更多的是對她們曾經的感情心存感激。“謝謝遇到你,縱是空歡喜。”在這場盛大到足以將人淹沒的愛情里,她們都曾竭盡全力。
(三)音樂道路的獨特歷程
有人曾經這樣評價:“陳粒有一個生錯時代的身體和靈魂,她的歌聲具有老練達觀的冷冽。她把氣聲、轉音、斷唱、拖腔這些唱法運用得鬼斧神工,野性十足,聽她歌唱像聽了一次藝術表演。”陳粒的成名之路的確會讓很多音樂人羨慕。她是“網絡歌手”出身,卻沒有“網絡歌手”的“廉價感”,突然,就紅了。
在接受采訪時她說:“老師都說,你們現在好好讀書上了大學就輕松了,聽了他們的話,我就考了個名氣大一點的大學,給自己爭取一次繼續玩玩的機會。”她到大二開始學吉他組樂隊寫歌意外走紅,從“隨便玩”進化到“認真玩”。她開始享受演唱,走上臺,不管其他人,閉著眼睛唱,她的全世界只有她和她的歌聲。
讓很多人熱血沸騰的《中國好歌曲》也曾找過陳粒,節目組給她貼上“小清新”標簽,要她穿長裙戴草帽,化妝人的設計不能出現。陳粒頂著脾氣排兩次,甚至被節目組視為“問題學員”約談。結果自然是:陳粒放棄《好歌曲》錄制。這種氣吞山河的特立獨行不僅吸引到了一票明星的喜歡,甚至“國民老公”王思聰也成為了她的頭號粉絲。
隨著陳粒人氣日益上漲,質疑聲也越來越多。一方面是風格,另一方面是商業化。對比以前,現在她的編曲、幕后班底和后期發行都出現了巨大變化,讓專輯更精致更專業了,換句話說,的確是更“商業”更“市場”了。她并非非科班出身,在編曲技術上注定會稍顯“粗糙”。以前小眾,一個人一把琴就能演繹出她想要的旋律,而現在,聽眾增多,對音樂的要求也不斷變高。她選擇和更專業的音樂人打磨編曲無疑是正確的。
從《如也》到《小夢大半》,陳粒的音樂愈發精致、專業、完整,她也在做更多嘗試。音樂風格會變,但陳粒這個人不會。除了自己,她什么都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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