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0月日本朝日新聞對李小龍的報道照片。
小人物的心酸
底層生活一一嘗盡
1988年,27歲的李小龍只身前往日本留學。繳完房租和學費后,李小龍身無分文,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工作。不會日語,沒有老板愿意雇他。李小龍沒得選,只好到歌舞伎町的情人旅館,當清潔工。那時候,為了賺更多的錢在東京活下去,李小龍同時打幾份工,在餐館兼職、給人陪舞、發傳單等很多日本底層人的生活一一嘗盡。
不管是多么辛苦的工作,他骨子里的踏實肯干,讓他獲得了更多的工作機會,也因為這樣,他工作的時間也不斷逐步遞增。“在日本生活的留學生,誰沒打過十幾份工?誰沒搬過十幾次家?”李小龍說。
李小龍與成龍在《新宿事件》電影拍攝現場。
2009年,成龍拍了一部叫《新宿事件》的電影,講的是華人偷渡客在日本的種種境況,而成龍在電影中飾演的主角“鐵頭”原型正是李小龍。成龍說:“沒有李小龍的幫助就不可能拍成《新宿事件》。”
在日本穩定下來的李小龍,其中一份工作是在街上派發紙巾,精明的他靈機一動看到了商機,在歌舞伎町為尋覓的客人當起了“導游”。
李小龍當年做“案內人”留下的影像。
歌舞伎町位于日本東京新宿東口,是亞洲有名的“紅燈區”和“歡樂街”,聚集著5000多家店鋪,其中半數以上是風俗店。用一句中國的俗語來講,他的工作就是“皮條客”,也正是他書中所寫的“案內人”。
當年的他一邊低頭哈腰,一邊將紙巾遞給來往的游客,過程中不斷地試探詢問,是否需要幫忙,尋找服務。每一次成功指路之后,李小龍就得到一筆數額不小的費用,很快他辭去了派發紙巾的工作,正式當起了全職的“案內人”。
夢想堅持的快樂
受父母影響走上寫作之路
在歌舞伎町,有燈紅酒綠,有黑道,有女人。初在歌舞伎町做案內人時李小龍經常遇到“挑釁”。
有一次因為搶生意,他被幾個日本“黑道”追著打。那種電影里才會出現的,被一群人圍毆角落的場景,切切實實地降臨到了李小龍的生活里。
他清楚地記得,“走投無路”的他跑到了一個平時跟他相熟的胖子身邊,這個胖子名叫真武,經常跟李小龍說一些“可以罩著他”之類的話。沒想到胖子真武真的幫他躲過了這一劫。
從那之后,胖子真武便成了李小龍的“保護人”,自此李小龍才真正端起了“案內人”的飯碗,并在歌舞伎町苦心經營二十多年,成為歌舞伎町的一張“名片”。
說起為什么想出書,李小龍告訴MC東京記者,自己選擇走上文學這條路或多或少地還是被自己的父母所影響。
“其實在出書之前,大約是在97年,我自己辦了一份報紙,是當時在日新華僑中較為早期的一份報紙《僑報》。我白天去賺錢,晚上辦報紙,不過說實話那幾年沒賺什么錢,全部把賺來的錢用來辦報紙了。”
童年的李小龍與家人合影,第一排中間是李小龍。
“正是父母的啟蒙,使我走上了寫作之路。”李小龍介紹,“父親從部隊復員后保送進了湖南省師范大學中文系,大學畢業后在湖南省輕工業學校任語文教師,隨后又在長沙市第十中學任語文教員,可以說這一路子都是在和中文打交道。”
“父親愛好文學一生追求。記得,他有幸加入了湖南省文聯,還有機會出了一本書,也辦過一份報紙。看到過父親寫的很多手稿,但后來都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出版。所以說,我似乎是在血液里希望能幫父親完成他沒完成的事兒啊。”
“那段時間,說實話很辛苦,但我所做的事都是自己想做的事,可以說是樂在其中啊。”
2001年9月1日,新宿歌舞伎町的一棟大樓發生火災。
從平凡到超越平凡
沒有白費的努力與堅持
報紙一辦就辦了4年,“記得2001年9月1日,歌舞伎町的一棟大樓發生火災,造成44人死亡。這個新聞我在當時的報紙上做了頭條頭條,沒想到就因為這條新聞讓很多媒體開始關注我,都紛紛來采訪我。”
“其中日本一個有線電視的導演找到我,想給我拍紀錄片。我當然很高興,拍攝了一部20多分鐘的紀錄片。沒想到,片子播放后就有出版商來找我,角川書店就是其中一個,也是我第一本書的出版商。”
2005李小龍接受搜狐新聞專訪。
“記得當時,他們是從電視畫面中截下來一張我的畫面,復印出來,拿著那張黑白照片到大街上來找我,還真的讓他們找到了。”
“角川書店的出版商跟我說,你是個有故事的人,你一定要出書。”日語不好的李小龍其實當時并沒有什么自信能夠實現出書的夢想。
“他們說你日語不好沒關系,我們來給你配編輯,你可以錄音也可以手寫,然后我們整理好文字你來檢查。”李小龍如獲至寶般的接受了出書邀請。
李小龍的《歌舞伎町案內人》系列書第一本封面。
經過一年的努力,李小龍的第一本書《歌舞伎町案內人》于2002 年的10月份出版了。“我就是想把我自己經歷告訴同齡人,告訴那些在日本留學的中國留學生。我也想過出名,想出名是想告訴我的家鄉的父老鄉親,在日本這些年我還活著,在日本我都做些什么,給家鄉親人朋友有個交代。”
自那以后,李小龍在中日兩國間火的一塌糊涂,每天他坐在咖啡廳等待排隊的記者一個接一個的采訪,日本的各大電視臺、報刊雜志接連不斷地報道著他。
2003年《歌舞伎町案內人》同名電影的海報。
成名后仍不忘初心
“我不是作家,只是個做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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