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今社會,人們談及為官之道,往往會聯想到諸多復雜因素。其實,早在兩千多年前,《論語》就為我們提供了豐富的為官智慧。“做官是門技術活”,這話一點不假。《論語·2.17》里蘊含著古人對為官的深刻見解。做官并非僅僅手握權力,更需要具備諸多能力與素養。要懂得如何處理政務,平衡各方利益;要善于與人溝通交流,凝聚團隊力量;還要有堅定的道德操守,在誘惑面前堅守底線。深入研讀《論語·2.17》,能讓我們從先人的智慧中汲取營養,探尋為官的正確路徑,更好地理解這門獨特的“技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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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和2.18兩節都是孔子針對性格相近的兩個學生所說。整個第二章是說為政嘛,所以從為政的大原則一路講下來,講到這里,就是講作為官員,一旦坐在朝堂上,應該秉持的態度。
2.17子曰:由!誨汝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由就是子路,也做季路,名仲由,孔門大師兄,僅比孔子小九歲。在《論語》中他的出現達41次,經常遭到老師的訓斥,但是讀者仍情不自禁的喜歡他。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記載,子路性格直率,好勇斗力。他是山東泗水人,離曲阜很近。第一次見到孔子的時候,大概是覺得這個年輕人和自己差不多,沒什么了不起。就帶上插上雞毛的頭飾,野豬牙穿起來的鏈子——活脫脫一副美國西部片中蠻荒時代印第安人的形象——揮舞著寶劍嚇唬孔子。大概是和孔子唱對臺戲的意思,因為孔子喜歡演禮嗎。所以他就特意把自己弄成野人的樣子。孔子也不以為意,繼續演禮,而且故意演給子路看。子路大概被那種莊重的氣氛折服了,換上儒服,帶著拜師的禮物,拜在孔子門下。
儒服在孔子時代沒有定制,孔子也不覺得他的學生一定要統一著裝有必要。《禮記·儒行》:“丘聞之也:君子之學也博,其服也鄉;丘不知儒服。”是司馬遷時代才有了定制的儒服。現在的學校不知道出于什么考慮,一定要讓學生穿統一的校服,而且還非要把校服做那么難看。
這一次子路又不知道說了什么,孔子又呵斥他:仲由!我不是教導過你嗎?知道的就說知道,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智慧。
子路——電影形象,畫像,長垣子路墓
2.18子張學干祿。子曰:多聞闕疑,慎言其余,則寡尤;多見闋殆,慎行其余,則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祿在其中矣。
子張名顓(zhuan)孫師,從他的姓氏可以看出,祖上也曾闊氣過。他比孔子小很多,應該是最后一批入學的。據說,孔子去世后,子張回到祖籍陳國辦學,取得不菲的成績。
子張性格有些偏激,說話行事往往不管不顧,難免冒失。所以子張向老師請教怎么才能謀求一個官職,拿到俸祿時,針對他的性格特點,孔子教誨說:
多聽別人的意見和建議,有懷疑的地方先保留著,不要把話說過頭,就能減少錯誤;多觀察,有拿不定的地方,先不要動,就不至于后悔。說話謹慎不犯錯,行動謹慎不后悔,那么官祿就穩了。
孔子是鼓勵學生畢業后去做官的,但是只有子張直截了當的問怎么當官?有趣的是子張并沒有去當官,而是繼續當老師。他的兒子反而在魯國當了不小的官,和齊國作戰立過功,受到魯繆公的禮敬。
子張出身貴族天生是要做官的,所以才會直截了當地問怎么做官
上一節是孔子訓誡子路不要不懂裝懂,這一節是告訴子張要謹言慎行。體現了孔子對從政者的要求。
做官是一個技術活,和做鉗工、做電工、做程序員一樣,技術性非常強。所以啊,孔子才要開辦這么一所行政學院,專門培訓這項技術。
做官就好比是電腦內存和硬盤的關系,電腦的強大主要還是取決于程序,而所有的程序都在硬盤存著,內存只是知道命令來了,需要的東西在哪里存儲著,按照命令需要,快速找到硬盤上存儲。
內存就是政務官,硬盤是事務官呆的地方。
就比如防疫,政務官不知道引起這場疫情的病毒叫做“奧密克戎”不丟人,這是防疫部門的事。防疫部門組織醫學專家查找病原、做出評估。政務官只需要根據報告做出相應的決策。
所以說做官是個技術活,就是因為做一個負責任的官必須嚴格按照這些技術要求做決策,不能自己拍腦袋做決策。
最怕的是從政的人不懂裝懂,說大話、蠻干。什么事都要自己說了算,都要自己拍板。其實孔子說了“君子不器”,君子不是某個領域專門的專才,沒必要顯示自己什么都懂。城市怎么建設,交給建筑學家去辦;城市經濟怎么發展,市場自然知道該怎么做;文化活動怎么活躍,藝術家更有發言權。
有個蘇聯時代的笑話,說的是赫魯曉夫參觀抽象派畫展,他質問畫家:“這叫什么畫,一頭驢子用它的尾巴也可以畫得比這更好。”畫家也不客氣說:“您不是藝術家,也不是批評家,你對美術作品一竅不通。”
赫魯曉夫急了,說:“當我是一名礦工時,我不懂;當我是一名基層官員時,我不懂;當我在升遷的各個臺階上時,你也可以說我不懂。但是今天我是最高領導,因此,我現在當然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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