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典電視劇《人間正道是滄桑》中,楊立青這一角色令人印象深刻。紅軍時期他就已是師長,然而在授銜時卻僅被評為中將,這引發了諸多討論。評定軍銜并非只依據某一時期的職務,而是綜合考量多方面因素。授銜綜合考慮了革命貢獻、資歷、戰功、所在部隊級別等。紅軍時期雖是師長,但后續不同階段的經歷和貢獻在評定中同樣重要。或許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等階段,其職務晉升和戰功積累等方面的綜合表現,與大將、上將等標準存在一定差距,從而最終評定為中將。
歡迎閱讀史源歷史專欄第2667期。《人間正道是滄桑》是近年來制作精良、邏輯線經得起推敲的一部歷史劇,深受觀眾的好評。劇中的男一號楊立青在紅軍時期就是師長的職務,抗戰初期擔任八路軍主力團長,按照真實歷史上開國將領的發展脈絡,有這樣條件和資歷的人物,在1955年極有可能被評為開國上將。為什么劇中的楊立青,最后只是中將軍銜呢?
像這樣的歷史劇,重點刻畫的人物必然有真實歷史原型,然后加以適當改編。而楊立青的原型不止一個,從前半段的生涯脈絡來看,他和陳賡大將有很多相似之處;后期的一些事件又和宋時輪、楊至成甚至蕭勁光等人接近,可以說是主創者綜合加工出來的一個人物,參考了眾多我軍名將的故事和功績。
但需要注意的一點是,開國上將只有57位,要把加工過的虛擬人物放在開國上將的名單里面,顯然是有些不合適的,畢竟上將們的知名度、戰功都太高了。相對應的,歷史上的開國中將有177位,并非人盡皆知。給這樣一個劇中人物“安排”中將軍銜,似乎更妥當一些。下面我們來看看楊立青這個角色的發展脈絡。
劇中的楊立青畢業于黃埔三期,雖然不是一期生(真實歷史上的陳賡大將是一期畢業的),但是有黃埔身份的我軍將領已經非常難得,像元帥當中的林總只是四期生,許光達大將更是第五期畢業的,所以楊立青的這個三期畢業生身份,放在歷史上也是很有含金量的。
1927年南昌起義前,楊立青已經入黨、明確了革命信仰,與反動派劃清了界限。在南昌起義時他的職務是營長,真實歷史上的陳賡大將也參加了南昌起義,職務同樣是營長。而林帥當時只是連長,粟司令更是班長的身份。所以楊立青的這個經歷又非常突出,在南昌起義時擔任營級干部,甚至是夠資格評大將的。當然這還要結合將領后期的具體發展情況。像周士第將軍,南昌起義時已經是師長了,因為一些主官原因最后只評為上將軍銜。
紅軍長征期間,楊立青升任紅軍師長。這一級別的紅軍干部,幾乎是1955年評銜時上將的標配職務,重要的考量標準。抗戰開始后,我軍主力部隊改編為八路軍,他成為了主力團長之一,真實歷史上的八路軍早期團長如楊得志、李天佑、宋時輪等人后來都成了正兵團級的上將。所以到這個時期,楊立青的職務和履歷都仍然是非常突出的,屬于上將級別。
編劇真正開始下調楊立青的定位,是在1945年我軍開始經略重點東北之后。楊立青跟隨羅帥前往東北,是早期干部團成員之一,后來逐漸演變為東北野戰軍、第四野戰軍的百萬大軍。楊立青這個時候轉為后勤干部,主要在東北研究兵工生產、制造炮彈武器,相當于一個后勤部長的角色,跟楊至成將軍很像。
楊志成后來成了開國上將,但是從一線轉后勤,在一定程度上對于將領的履歷是有影響的。尤其是像楊立青這樣早期定位為“武將”的干部,還有著中央特科經歷(像陳賡一樣)、對保衛黨組織有過重大貢獻,安排這樣的人轉后勤工作,多少是有點突兀的,并且他也不是科班后勤出身。但這樣安排也是劇情的需要,再像前面的劇情那樣發展下去,楊立青妥妥地要成為開國上將了。
劇中遼沈戰役爆發后有一個細節:楊立青成了縱隊副司令兼師長,參加了塔山阻擊戰。到這個時候,他的定位已經明顯降低了。遼沈戰役時的縱隊副司令,不出意外的話55年就是中將級別的干部。當然在四野南下之后,楊立青已經提為軍長,很可能也兼任著兵團副司令的職務。但是按照這個發展脈絡,1952年全軍評級時,他有可能是副兵團的級別,而在三年后參加評銜,當上副兵團級中將是很正常的。
如果按照真實歷史上的我軍將領分類,他屬于明顯的“高開低走型”。原因上文已經分析過了,編劇在他的軍事生涯中期進行了一個明顯的定位下調,前半段沖得太猛,需要踩踩剎車。若楊立青1945年下半年去東北之后,一直是一線的統兵將領,正常來說會陸續擔任縱隊司令、兵團司令員,相當于1949年四野南下時鄧華、劉亞樓、黃永勝這樣級別的人物。如此發展的話,1955年將是開國上將軍銜,而非中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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