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空戰領域，戰斗機的性能與代級劃分備受關注。蘇37戰斗機被不少人視為“四代半”戰斗機中的佼佼者，它是否擔得起“領頭羊”這一稱號值得探討。蘇37具備先進的氣動布局和強大的機動性，其采用的推力矢量技術更是賦予了它卓越的空中格斗能力，能在空戰中迅速改變飛行姿態，占據有利攻擊位置。此外，它的航電系統和武器掛載能力也處于較高水平。不過，要評判它是否為“四代半”戰斗機的領頭羊，還需綜合考慮與同代其他戰機在多方面的對比，以及在實際作戰環境中的表現等因素。
本文原載于《兵器》雜志2003年07月刊，本次轉載時經重新二次內容完善及編輯、補充部分插圖和整理，以與同好共同分享。個人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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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說在文前的話：本文是一篇20年前的舊文，當時蘇37剛剛推出，風頭正勁，回看此文可以了解當時軍事界對此的眼光和看法，可供現在的我們參考。20年后的現在，我們都已經知道蘇37徹底的涼涼了，其實當年造蘇-37就是拿蘇-35換了個矢量發動機，因為蘇-35賣不動，所以想就著這個瓶子裝個新酒忽悠一下，這就是蘇-37那一架711的來歷。蘇-37是試制，上面的AL-37FU也是試制，原打算兩個搭著一起賣的，所以發動機的壽命有限。到了02年以后，發動機壽命到頭，蘇霍伊見還是沒有忽悠到買家，于是就把711的發動機給拆了，改回了早期蘇-35的發動機，繼續以蘇-35的名義又忽悠了一段兒時間。
2002年12月19日，711號蘇-37型戰斗機因飛控系統的故障而墜機、結束了它在藍天上短暫而傳奇的一生。當然也有江湖傳言說711號其實并沒有墜機、只是因為它的AL-37FU型發動機到壽、且俄軍打算正式啟動T-10BM計劃、不打算繼續宣傳“老蘇-35”或者蘇-37、所以找了一個“墜機”的由頭讓這架傳奇的蘇-37型戰斗機“神隱”、實際上改了編號后充當T-10BM的測試飛機去了。
2002年12月9日，在國內外航展上出盡風頭的″711″號蘇一37戰斗機突然墜毀在莫斯科州葉戈里耶夫斯基區。消息傳出，俄羅斯航空界一片嘩然，步履維艱的俄羅斯戰斗機的前途似乎又蒙上了一層陰影。然而，在前不久舉行的新聞發布會上，蘇霍伊設計局負責人稱：一架蘇一37的失事不會影響該機型在“四代半”戰斗機中的領頭羊形象，蘇一37將繼續演好自己的角色。
″四代半”之說
眾所周知，蘇聯/俄羅斯和美國在對戰斗機的劃代問題上有著不同的標準。俄羅斯把20世紀50年代初期研制的米格一19劃為第一代，米格一21劃為第二代，60年代初期研制的米格一23劃為第三代，70年代研制的蘇一27和米格一29劃為第四代，正在研制的新一代戰斗機已號稱第五代。不過需要注意的是，頗為引人注目的S-37“金雕”和米格1,44等型號仍是技術驗證機，并未進入正式設計階段，因而應該算第五代戰斗機的技術驗證平臺。在這種背景下，20世紀90年代在蘇一27和米格一29基礎上改進而成的米格一29M、蘇一30MK和蘇一37等戰斗機自然就成為“四代半”。
其實，“四代半”之說也是效仿了西方的“三代半”之說。美國的戰斗機分代是：20世紀50年代初期的F-101、F-102為第一代，50年代中期至60年代中期的F-104、F-111劃為第二代，60年代中期以后的F-14、F-15、F-16和F/A-18戰斗機是第三代，正在試飛中的F/A-22和F-35 JSF戰斗機算是第四代。這樣，90年代在F-15A、F-16A和F/A-18A戰斗機基礎上改進而成的一批先進型號(如FA-18E/F)便被稱為″三代半″。
就整體作戰性能而言，蘇聯/俄羅斯的第一、二代戰斗機相當于美國的第一代，第三代戰斗機相當于美國的第二代，第四代戰斗機相當于美國的第三代，“四代半”戰斗機則和“三代半”旗鼓相當。
這些劃分雖然是一個相對客觀的標準，但俄羅斯的宣傳中急切地強調第五代一類提法，這和頻繁提出機型新代號(如蘇一27系列每個改型都換新代號)一樣，多半屬于促進軍貿產品形象的一種包裝。而技術上處于實際領先地位的的美國并不為第四代在名份上的落后著急，相反，為了在FA-22和F-35等機型進入國際市場的時期到來之前盡可能多地推銷F-15/16/18的最新改型，不愿強調這些機型的“三代半”形象，要知道這些機型可都早已進入收益期，多銷就是多賺。
圖示：因為采用推力矢量發動機，蘇一37的空戰機動性能相對于其他戰機有了質的飛躍，許多平常不敢想像的戰術動作如今蘇一37做起來毫不費力，并且還不影響作戰系統的運作。
20世紀60年代，在總結幾次局部戰爭經驗教訓的基礎上戰斗機發展開始強調中、低空作戰能力。進入20世紀70年代以后，美國率先研制出第三代戰斗機典型代表F-15和F-16，俄羅斯的蘇一27和米格一29稍微落后半拍，但性能毫不遜色，甚至還有一些有針對性的超越。這四大機型可以說代表了20世紀下半葉戰斗機發展的主流，在作戰性能上具有以下共同特征：
◎保持適當的高空高速飛行性能。實用升限為18000米左右，爬升率超過10000米/分鐘，高空最大平飛馬赫數在2.0~2.35之間；
◎機動性能優異。F-15和F-16的推重比較前一代戰斗機增加了大約40%。當以0.9倍音速的速度在9000米高空飛行時，F-16的最大機動過載達到6.5g，比F-4提高了1倍多。蘇一27的推重比較前一代戰斗機增加了大約20%，最大機動過載達到9g，比米格一23提高了大約15%；
機動性能令人窒息！俄羅斯蘇-37性能強悍。
◎火控系統和機載武器更新換代。這一代戰斗機既裝備了用于近距格斗的航炮和近距格斗空空導彈，又有中、遠程空空導彈，并普遍采用脈沖多普勒雷達、具有多目標跟蹤能力和下視下射能力。如蘇一27可同時跟蹤10個目標，并攻擊其中一個。
20世紀90年代初，隨著冷戰的結束，國際局勢開始步入一個相對穩定和局部武裝沖突不斷爆發的時期。在借鑒海灣戰爭和科索沃戰爭經驗教訓的基礎上，俄美兩國一方面積極研制新一代戰斗機，同時開始把目光放在對現役戰斗機的改進方面。這些改進機型大都表現出如下特征。
◎增強多用途作戰能力。除可用于空戰外，還大大加強了對地和對海攻擊能力。
◎增加作戰半徑和戰斗載荷。這也是戰斗機的任務從防空截擊向縱深攻擊擴展所必需的。F-15和F-16的作戰半徑達到1000千米，米格一29和蘇一27戰斗機的作戰半徑為1000-1500千米。戰斗載荷也均有不同程度的增加。
◎裝備新型機載武器。除了空空導彈性能不斷改善外，還增加了多種新型精確制導炸彈和空地/艦導彈。航空炸彈的投放距離增加了20-30千米，空地導彈的射程增加了200~300千米。
◎逐步采用機載相控陣雷達。這是“三/四代半”戰斗機的突出特征之一，它使載機不僅具備了多目標跟蹤和攻擊能力，而且大大提高了自身的生存概率。
目前，“三/四代半”戰斗機的機型不超過10種，按照起飛重量可劃分為輕型(起飛重量10~11噸)、中型(起飛重量16-18噸)和重型(起飛重量超過22噸)三類。按研制和裝備時間又可分為三種情況：第一種是蘇一37戰斗機，屬于雖未裝備但技術性能已達到相應水平；第二種包括F-16系列改型、F/A-18E/F、蘇一27系列改型、米格一29系列改型、“幻影”-2000等型號，屬于邊裝備、邊改進型；第三種如″陣風″和″歐洲戰斗機″，由于研制過程中戰略需求已經發生較大變化，只能邊研制、邊改進。
在這些機型中，市場業績最好的當屬美國的F-16和F/A-18E/F，它們在某些子系統上甚至已經在借鑒F/A-22和JSF等最高水平的技術，比如第60批F-16采用了電子掃描雷達，F/A-18E/F安裝了有源相控陣雷達。而且這些機型已經有相當龐大的國外用戶群，利用航電和機載武器的改進使性能大幅度提高對這些用戶無疑是一種事半功倍的選擇。
阿聯酋空軍列裝的f-16 block-60戰機.
相比之下，蘇一27和米格一29系列的改型就要困難一些。因為俄羅斯最新一代戰斗機研制因經費制約一直進展緩慢，“四代半”的改進所需的先進子系統自然也受到制約。同時，這兩種機型的國外客戶群的平均經濟實力要弱得多，主要依賴于印度等少數大國。而F-16/18的客戶群以發達國家和中東富國為主，比如1999年美國向阿聯酋出口的80架第60批F-16總價高達60億美元。另外，對蘇一27和米格一29不少客戶的整體軍事實力而言，能得到基本型已經算較大進步，如果改進太快、太多，在技術上一時還未必消化和吸收得了。
“領頭羊”之說
作為四代機的蘇一27和米格一29的作戰價值已是舉世公認，而蘇一37則更上一層樓，其部分性能是俄羅斯″四代半″戰斗機中最接近第五代戰機的。
◎設計方案具有前瞻性。在最初擬定設計方案時，蘇一37就大量采用了研制第五代戰斗機的新技術，因此蘇一37是以“四代半”的作戰性能為起點，而不是其他戰斗機那樣大多以現役第四代戰斗機為基礎加以改進而成，或者在未裝備之前邊研制邊改進。在蘇一37身很多技術是為第五代戰斗機驗證的，或者是第五代戰斗機先進技術的過渡水平。
◎多用途作戰能力突出。蘇一37出現之時戰斗機多用途化已經深入發展，出現了戰斗機/攻擊機功能合一的趨勢。蘇一37的對地/艦攻擊能力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水平，它能掛載Kh-31A、Kh-31P、Kh-29等精確制導空地導彈，還能攜帶KAB-500、KAB-1500等制導炸彈。而且，該型戰斗機載油量5噸，外掛油箱時可達8噸，充分保證了縱深攻擊所需的航程。
◎空戰能力青出于藍。這是蘇一37的看家本領——在近距格斗中蘇一37有R-73紅外格斗空空導彈和30毫米的航炮，中遠距攔射有R-27和RVV-AE中遠程空空導彈。再加上AL-31FU加力渦扇發動機的優越性能，蘇一37在作戰中的機動過載可以達到9g/眼鏡蛇″、″圓周″和″敲鐘″等超機動動作使它在空戰格斗和規避敵方導彈攻擊時都技高一籌。據稱其近距格斗能力是第四代戰斗機的10倍。
◎卓越的氣動力設計。超機動性體現著俄羅斯在戰斗機性能方面的獨特發展思路，這與美國F/A-22等最新型號的路子有明顯差異。雖然這種性能在近戰中優勢明顯，但它在整個現代空戰中的價值到底如何，還存在一些爭論，目前也很難有個明確的結論。現在美俄所處的軍事對抗地位已與冷戰期間完全不同了，各有側重是很正常的，即使非要一分高下，也必須在特定的作戰環境和需求條件下來看。不過，這些都不能否認蘇一37優越的空氣動力設計，至少它在一個性能領域達到了世界最高水平。
◎戰斗載荷大。與其他“四代半”戰斗機相比，在高空和高速條件下，蘇一37在戰斗載荷方面有明顯優勢。相比之下，F/A-18E/F戰斗機的戰斗載荷只處于中型戰斗機水平上。
◎結構重量效率高。蘇一37戰斗機的生存概率在空重條件下為11%，在“四代半”戰斗機中僅次于F/A-18E/F的12%~14%。但是蘇一37的結構重量效率比基本型號增加了40%，而F/A-18E/F只比基本型增加了10%。在俄羅斯同期研制的戰斗機中，蘇一37的結構重量效率僅次于米格1.44第五代技術驗證機。
一個戰斗機型號的前景除了技術因素、在很大程度上還取決于國內決策和國際市場因素。當前，俄羅斯第五代戰斗機一波三折，雖然最近決定正式發起沖擊，但經費狀況并無根本好轉，可以說注定還會嚴重營養不良。而俄羅斯國內眾多航空企業中，蘇霍伊設計局依靠蘇一27和蘇一30良好的出口業績一枝獨秀，源源不斷的美元支撐著軍機的研制。蘇一37乘著這股東風繼續殺入國際市場，無疑是俄軍機工業步入局部良性循環的重要契機，因此俄羅斯對蘇一37的市場前景寄予厚望，頗有些讓姐姐先出去打工、給弟弟掙學費的味道。加上蘇一37戰斗機僅3000萬美元的誘人價格，這一戰略還是大有希望的。1996年4月2日，當蘇一37戰斗機在俄羅斯茹科夫斯基試飛中心完成首次試飛，立刻便有24個國家向蘇霍伊設計局表示了訂貨意向，估計總數達到了1000架，據說其中亞洲某國曾希望訂購180架。
不過，蘇一37的″領頭羊″之路并非一帆風順。雖然蘇一27已經擁有大批客戶，而且出口業績仍有繼續增長之勢，但這也是問題所在。3000萬美元一架在先進戰斗機中算是低價了，可也不是個小數。即使是軍事大國，戰斗機換裝的需求也是有限度的，一有更好的型號就更換也是不現實的。蘇一27作為相當一些國家的主力戰斗機，在相當長一個時期是夠用了，反正與美國的F/A-22交手蘇一37也未必能行。如果說蘇一27能力還有些不足，那么具備強大的對空、對地、對海作戰能力的蘇一30的出現足以改變局面。中國和印度兩個大戶將這兩個型號混合搭配，顯然都屬較為實用的方案。因此，短時期內要這些大用戶再換機型就會有難度。對蘇霍伊設計局自身的產品鏈來說，蘇一37完全可能擠占蘇一30的市場。從這一點，我們似乎能看到俄羅斯在市場經濟中不夠聰明之處。其實，如果俄羅斯胃口小一點，利用蘇一37和蘇一27技術上的通用性和繼承性，在適當的時機推出蘇一27改進升級業務，打動用戶可能要容易得多。其實，升級改裝業務已經在國際軍機市場悄然繁榮很久了，俄羅斯近年在這一領域也勢頭正猛，就是不知蘇霍伊舍不舍得少賺點。
蘇-37和蘇-27
至于俄軍自己至少在近期內根本看不到第五代戰斗機正式服役的希望。裝備蘇一37面臨著與第五代爭奪有限經費的難題，而出口蘇一37又必須付出一點代價，即自家的裝備不如出口的。這一點即使不是決定因素，至少也會對俄官方的決策有所影響。俄羅斯與友好國家共同研制第五代戰斗機的愿望提出來已不是一天兩天，但一直有所顧慮，也不無這方面的原因。
總之，在“四代半”中蘇一37絕非等閑之輩。但技術只是硬幣的一面，“四代半”中最接近第五代的老大是否能春風得意，還是落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尷尬結局，需要歷史來給出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