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之御,,36創業加盟網給大家帶來詳細的介紹,讓更多的人可以參考:女之御,。
女之御,。
本故事已由作者:青舟醉客,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每天讀點故事”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夜寂,春深,蟄蟲嘶鳴。
明晃晃的燭火照進藕荷色的香云紗帳子,閃閃爍爍,晦明不定。我望著枕邊安睡的人,那是一張極好看的容顏,清雋,陰柔,五官比女子還要精致俊美三分,若是放在南風館里,定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但這個人,是九五之尊的天子。
他低聲喊著阿姐,聲音哽咽,不知是夢見了什么,委屈得仿佛一個孩子,我小心翼翼地轉過頭,挑開帳子想去挑燈花,卻被忽如醒來的人一把摟住。
“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覺,做什么呢?”
“今上真真是嚇壞人家了呢,”我嬌嗔著,輕輕地推開了他,拿著金釵小心翼翼地挑掉了燭花,期待地望著他:“在妾身的故鄉安平縣,有一種說法:燈火不滅,情誼不斷。每個女子嫁為人妻,新婚之夜都是挑一回燈花,讓燭火持久不滅,徹夜長明呢。”
“果然是小女孩家的玩意。”他輕輕地嗤笑,將我摟在了懷里。
“今上不曾挑過燈花,如何知道這話不是真的。正可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世間有情人誰不盼望著與心愛之人長長久久,白頭偕老呢。”我依偎在他的懷里,仰頭看著他。
他神色有些迷惘,似乎陷入了濃濃的回憶:“很多年以前,朕也曾挑過燈花,那一夜的燭火,比今夜還要明亮,持久不斷地燃了一整夜。”
“是與皇貴妃嗎?”我吃味地問,皇貴妃蕭美娘是魏國公府的女兒,宮里的老人,雖然膝下無一兒半女,卻執掌鳳印,攝六宮事,最是得今上寵幸和倚重。
“不是。”他搖搖頭。
“是淑妃娘娘?”淑妃是今上的嫡親表妹,在今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嫁入東宮,撫養著大皇子弘殷,亦是大權在握,屹立不倒。
“是皇后。”他輕飄飄地回答我,合上了眼,不欲再說什么:“睡吧。”
怎么會是皇后呢,我思索了一整夜不得安睡。皇后,怎么會是皇后呢?
我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相信這個事實。
皇后宋如俏是宮中最與世無爭的人了,存在感無限低下。平日都是丹鳳宮教導養女,從前的西涼小郡主,如今的宣惠公主,除了逢年過節之類的重大場合,幾乎不得見。按照大黎的祖訓,妃嬪每月的初五,十五和二十五都是要去丹鳳宮給皇后請安的,但如今接受妃嬪請安拜謁的卻是澄玉宮的皇貴妃蕭氏。
很多年前,皇帝就下令,宮中事物皆由皇貴妃主持,妃嬪不得輕易打擾皇后。人人都說,這是皇帝厭棄了皇后,她容貌平平,膝下無子,又沒有生育的可能,還是西涼的余孽,與皇帝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就連皇帝當年娶她,也不過是為了拉攏西域,穩固帝位。
我進宮已經五月有余,卻從未見過皇后,我也曾信傳言為真,但皇帝方才的話,卻讓我感到了一絲不尋常。
次日是紉秋宮敏承徽的生辰,敏承徽燕姬原是皇后的陪嫁,后來不知怎么就成了妃嬪,生有四公主安惠,甚得皇帝寵愛。因為生母是純血統西涼人,安惠公主也長了一雙碧藍色的眼睛,頭發也是亞麻黃,高鼻凹眼,膚白如雪。
母以子貴,因著安惠公主的關系,燕姬在宮中雖只是個四品的承徽,卻也無人敢小覷。
但不知為何,一直感覺她對我有一種隱藏的敵意。
“你就是新進宮的美人,平戎將軍的妹妹祁萍若?”上首的燕姬睥睨地望著我。兄長雖然是皇帝新提拔的將領,但祁家終究是寒門,根基不穩,往前數個十年,父親還只是安平城守門的小吏,所以說句好聽的是后起之秀,說句難聽的是暴發戶。
而此番與我一同選秀入宮的大多非富即貴,因此,我也只得了個六品的美人之位。
“回娘娘的話,正是嬪妾。”我低眉垂首,恭敬回話,因為敏承徽沒讓我起來,我只好一直保持著屈膝行禮的姿態,只覺得腿腳發麻,頭暈目眩。
“知道自己是什么出身就好,”敏承徽淡淡地說道,語氣帶有些居高臨下的鄙夷:“可別東施效顰,畫虎不成反類犬。”
“謝娘娘教誨。”我強忍著淚水。
“人家姑娘小地方出來的,見識有限,承徽可別嚇人家了,趕緊讓人起來吧。”發話的是一個淡妝素服的女子,面容祥和慈悲,手腕纏著佛珠,與遍體綺羅,滿身珠翠的眾妃嬪比起來,素凈雅致得不成樣子。
我認得此人,正是清露殿的田昭儀,翰林清貴家的小姐。早些年,曾因為失去了孩子,日日茹素,閉門不出,后來皇帝將三皇子交給她撫養之后,她才逐漸出來交際走動。
敏承徽這才開口讓我起身。
壽宴進行到一半,眾人正津津有味地聽著戲的時候,皇帝忽然前來。他穿了一身荼白色的常服,看上去倒是格外清爽俊朗,敏承徽當即笑盈盈地迎上去,請皇帝落座,眾人正要行李,卻被他制止,只言今日乃是家宴,無需多禮。
皇帝又揚言要給燕姬一個驚喜,吩咐耿盡忠將壽禮交給了燕姬,讓她親手打開,匣子開啟,一顆雞卵大小的夜明珠一覽無余地呈現在眾人面前。
“這禮物可還喜歡?”
“喜歡,喜歡,多謝今上……”燕姬激動得語無倫次,淚水直在眼眶里打轉。
夜明珠,的確是價值千金的寶物,但也不必激動成這樣吧,我有些詫異。
夜明珠原為西域特產,從前甚少流入中原,但自從大黎滅了西域諸國,將其大部分地區劃為行省,就年年都有優質的夜明珠上貢。還有不少夜明珠也通過商賈流入了帝京,雖然價高,卻也不再似前朝那般稀罕,但凡富貴人家都或多或少有一點。哥哥有了官身之后,也曾買了一粒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
“祁美人可是覺得詫異?”一旁的田昭儀看出了我的疑惑,悄悄地拉了拉我的衣擺。
我點點頭,期待她能為我解惑。
“寶物自然不珍貴,舊物才稀罕。”田昭儀笑得高深莫測。
“田昭儀和祁美人這是在暗戳戳咬耳朵說什么呢?”正在和皇帝說話的燕姬忽然看向我和田昭儀,皇帝的目光也隨即向我們的方向看來。
“嬪妾在和昭儀娘娘說,今上送的夜明珠好是稀罕。”我搶先一步開口。
“朕今日才發現,這竹青色倒甚是襯你,顯得英姿颯爽,卓爾不群。”皇帝卻不置可否,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的著裝,開口稱贊,又回頭吩咐耿盡忠:“朕記得前些日子蜀中新貢上了一批竹葉青的云錦,回頭你吩咐人給祁美人送去。”
燕姬再次肆無忌憚地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目光仿佛淬了毒藥一般,恨不得將我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但我卻并不害怕,也不在意。我秉承著哥哥的厚望,以及全家人的期待進宮,為的就是能博得圣寵,振興門楣,又豈會因為燕姬的一個眼神而退縮?從踏入皇城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做好了迎接這宮中血雨腥風的準備。
宴會上,皇帝又讓人為我換了一壺西域來的葡萄酒,賜了我一盤綠色糕點,安平城是麥粟之鄉,口味清淡,雖然我的確飲不慣這甜甜膩膩的葡萄酒,吃不慣帶有著一股青草氣息的糕點,不過我還是裝出了一副喜歡的模樣。皇帝眼中的笑意越發濃郁,看向我仿佛看向失而復得的珍寶,而燕姬看向我的目光越發厭惡。
除了云錦,皇帝還送了好多布料到了秋水殿來,素羅、絳綃、漳緞、緙絲、青蟬翼、云霧綃、云綾錦……清一色的竹青色布料,寸縷寸金,按照儀制,全都不是我一個六品的美人能用的,我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欣喜和期待。
是夜,皇帝來宮中,我便撒嬌癡纏地試探著開口:“今上送這么多名貴越制的布料到秋水殿來,就不怕嬪妾得意忘形,恃寵生嬌嘛?”
“朕還就盼著你得意忘形,恃寵生嬌!”他得意地笑了,捏了捏我的鼻子,眼中是濃濃的寵溺。
我眼眶微微發酸,我少年遭厄,嘗盡了顛沛流離、家道中落的苦,從未有過一個人,愿意這般明目張膽地捧著我,縱著我,我忽然很想給他講講我過去的故事。
人人只知道我的兄長是白手起家的軍中新貴,但再往前一點,我們家是軍戶。
在安平城的時候,父親是守城的小吏,母親是糧油店的獨生女,我們家也算是稍微富裕的小康之家,兄長在縣中的書院念書,成績極優,是少有名氣的才子,日子平靜而幸福。
后來,考童生的時候,哥哥書院的同窗,縣太爺的小舅子看上了哥哥的才學,要兄長給他替考,哥哥不肯,被斬斷了小拇指,身有殘疾者不可參與科舉,哥哥科舉入仕的路子就這樣被活生生地堵死了。
家中一片陰霾,母親哭成了淚人;唯唯諾諾、點頭哈腰數十年的父親第一次拍案而起,去找縣太爺評理。爭執之中,捅傷了縣太爺,就這樣,我們全家被縣太爺安上了罪名,打入牢獄,最后被充入了軍戶,流放到了北疆邊塞。
邊塞的風是那么冷,那么涼,刮在臉上就仿佛千刀萬剮的酷刑。軍民混居,民風彪悍,才到北疆的第一天,我們家唯一的財物,外祖母留給母親一只喜鵲登梅的銀鐲子就被里長的媳婦給搜刮走了。
最終是兄長上了沙場,我已經不記得他流過多少血,受過多少傷,才殺出了一條血路,才從一個吟風弄月的書生變成了披堅持銳的將軍。
人啊,受夠了沒權沒勢的苦,就知道有權有勢的好,所以兄長于我日思夜盼的就是出人頭地,位極人臣,再也不要別人來主宰我們的命運,再也不讓別人有機會來謀害我們的家庭。
“朕就喜歡寵著你,縱著你,若不是你進宮的日子太短,朕都想給你升一升位份的。”耳畔再次傳來皇帝的聲音,“再過些日子就是秋彌圍獵,讓司制房好好給你做幾身竹青色的騎馬裝,到時候朕帶你去騎馬、射獵,朕就希望你能一直這般天真無邪,瀟灑肆意。”
看盡世態炎涼的人,怎么能保持天真無邪的心呢,我嬌笑著,忍住了傾訴的欲望。
秋彌圍獵歷來是宮中的一大盛事,所以我特地讓大宮女碧蓮將布料送到了司制房,要她們把騎裝抓緊趕出來,好早做準備,卻不曾想碧蓮卻陰沉著一張臉回來了。
“美人,那幫司制房的奴才簡直欺人太甚,半點不把咱們秋水殿放在眼里。”碧蓮是我從家里帶進來的陪嫁丫鬟,侍奉我多年,情誼頗深。
“發生了何事?”我站在廊下,逗弄著籠中的金鸚鵡,鸚鵡渾身金燦燦的,仿佛是用黃金澆筑的一般,這是西域新進貢的奇珍異獸,僅此一只。宮中不少妃嬪和皇子都想要,但皇帝卻唯獨將它賜給了我,讓我好不得意。
這些日子,皇帝隔三差五就會到我宮中來,我如今不說是集三千寵愛于一身,卻也是冠絕后宮,圣眷優渥。
前朝后宮息息相關,我在后宮春風得意,哥哥在前朝也風光無限。前些日子,剛剛升了羽林衛的右都統,正三品的北衙將軍——負責守護皇城安危,是名副其實的天子近臣。我如今雖然依舊是美人的位份,但卻鮮少有人敢觸我的風頭。
皇帝說竹青色甚是襯我,經常會賞我各種竹青色的衣物以及珠寶首飾,如今竹青色幾乎成了我的專屬顏色。半個月前,與我一同選秀入宮的姜寶林,一個知府庶女出身的從六品小妃嬪,故意穿了一身竹青色的衣服去博圣寵。
消息傳到我耳中的時候,我勃然大怒,當即找上門去給了她數個耳刮子。人人都以為皇帝會因為我的囂張跋扈而懲罰我,畢竟作為一個圣明的帝王,他的賞罰分明一直為世人所稱道,但結果皇帝不僅不曾罰我,還流水般的賜了我不少東西,只言為我壓驚。
他說過,他就喜歡寵著我,縱著我,就喜歡我天真無邪,瀟灑肆意的樣子,如此又怎會委屈我呢?后宮眾人莫不被我的雷厲風行所嚇住,無人再敢犯我的忌諱。
“婢子看見司制房堆了好多竹青色的布料,也是做騎裝的,于是就問她們,這是哪一宮哪一位娘娘的布料,司制房的那幫般奴才卻一個個顧左右而言他,避而不答,還說婢子狗仗人勢,多管閑事。”碧蓮面色越發憤慨,淚珠子在眼里直打轉。
打狗還要看主人,司制房的所作所為完全是赤裸裸地打我的臉,半點不把秋水殿放在眼里,我怒上心頭,讓碧蓮帶上了宮人,浩浩蕩蕩朝司制房趕去,誓要給他們好看。
現實比想象中的還要讓我憤怒,司制房的所有繡娘和裁縫都在趕制另一份竹青色的騎裝,而我送來的布料則被毫不在意地擱置在一邊。
鮫綃、龍綾、軟煙羅、鳳凰火、流光錦、明月銀紗、青桐緞子……一水的竹青色布料,全都比我的名貴,全都比我送來的華麗,都是萬金難求的寶貝,怒火和嫉妒徹底燒壞了我的腦袋,我直接吩咐宮人們開砸。
“今上都說這竹青色最配本宮,是哪里來的阿貓阿狗給你們的膽子,竟敢將本宮的吩咐視若罔聞,將秋水殿不放在眼里?”我拽著負責裁剪的司衣,不容她爭辯,揚手就是數個耳光,從前是軍戶的時候,我也是做慣各種粗活的,手勁不遜色于成年男子,幾個耳刮子下去,司衣的臉就高高腫起來。
“你們不是想討好貴人嗎,今日本宮就給你們好好做臉!”我冷冷一笑,指向了另一堆竹青色的布料和正在裁剪的衣物,吩咐碧蓮:“碧蓮,帶著大家把那些礙眼的東西,都給本宮絞了!”
碧蓮應聲而動,司制房一片雞飛狗跳,不一會那些華麗精美的布料和衣物就化為了碎布渣滓,裁縫和繡娘們滿地哀嚎,我拍拍手,揚長而去,沒到晚上,宮中就傳遍了我大鬧司制房的豐功偉績。
夜晚皇帝來秋水殿的時候,似乎想提起這件事,卻被我撒嬌糊弄過去。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些不對勁,不過卻也只當他是為朝政煩心,并沒有放在心上。
終究是不一樣的,深夜醒來的時候,我聽到他睡夢中輕輕的囈語,我有些好奇,想知道他究竟是夢到了什么。第二天清晨,伺候他吃早膳的時候,遂問他是否昨夜夢到了什么,他卻只是平靜地喝完了梗米粥,說不記得了。
秋彌圍獵如期而至,除了我之外,后宮還去了不少新晉的妃嬪,高位的妃嬪倒是沒去幾個。唯有從一品的英華夫人沈長纓,也宮里最特殊的一個妃嬪,雖然身居高位,卻從沒有真正受過皇帝寵幸,手腕上的守宮砂至今依舊鮮紅如丹若,平日閉門不出,甚少與人打交道,和皇帝之間也沒有什么情義。
我從前也聽兄長說過,皇帝之所以聘她入宮為妃,是因為沈長纓兄長臨死前的囑托。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皇帝御駕親征大宛國,曾陷入絕境,沈長纓兄長最終為了救皇帝而死去。他們的父親沈老將軍早年就已戰死沙場,母親殉情而死,家中只有兄妹倆人,兄長又要子承父業,所以沈長纓之前都是寄養在遠方親戚家的。
我并不精于騎射,又懶得同那些嫉妒我的小妃嬪們打葉子牌,于是就讓碧蓮陪我到山林里散步看風景。
然后,我遇到了一個人。
她坐在樹下,用野花編制著花環,同我一樣,穿了竹青色的騎裝,那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布料,在陽光下閃閃爍爍,泛著鱗鱗波光,衣服縫制的手藝,卻是宮內的司制房才有的。但我可以確定,我在宮中從未見過這個女人。
“這是碧波錦,不是大黎有的料子。”見我目不轉睛地打量著她的衣服,她抬起頭,平靜地解釋到,面色安詳,眼神平靜如死水。
那是一張與我頗為相似的容顏,英氣勃勃,與竹青色的騎裝相得益彰,和她比起來,我仿佛就是一個贗品,一個東施效顰的小丑。
我忽然覺得這一切刺眼極了。宮中大大小小的妃嬪我幾乎都見了一個遍,如今眼前這個全然陌生的人物,只怕不是從那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獻媚取寵的,還像姜寶林一樣,穿竹青色的衣服,裝成我的樣子,真是可惡至極。
“不知道竹青色是我家小主專屬嗎?你是何方來的小丑,竟也敢犯我家主子的忌諱!”碧蓮開口,厲聲呵斥,女子卻笑而不語,仿佛看戲一般。
“司制房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就有不長眼的人把本宮給忘了,今兒本宮可得好好給她長長記性。”我上前揚起手,欲給女子幾個耳光,她卻不躲不閃,毫無畏懼之色,巴掌正要落到她臉蛋上的時候,我的手忽然被人從后面死死握住。
“你這個賤人,你在做什么?”是皇帝,他正怒氣沖沖,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沒等我分辨,女子先開口了,她望向皇帝,冷冷地開口:“御乾華,這么多年了,你還是又膽小又懦弱,一點長進都沒有,什么阿貓阿狗都往宮里拉。”
“你這個賤人,竟敢罵我……”我掙扎著,想沖上去打她,卻被皇帝一個反手摔倒在地上。
“你是什么東西,竟敢如此辱罵朕的皇后!”皇帝淡漠地看了我一眼,仿佛神明俯視螻蟻,眼中在沒有半點從前的寵溺和情意,又討好獻媚地上前喊女子阿姐,各種作揖賠罪,沒有半點九五至尊的樣子,女子冷漠地拂袖而去,皇帝又慌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我捂著被摔得酸痛的肩膀,瞬間心如死灰,我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我的好日子,結束了。
回宮之后,我就被皇帝以忤逆犯上,不尊君王為由,打入了冷宮。他沒有褫奪我的位份,還把碧蓮留給了我,但我知道,我的榮光,我的寵愛,再也回不去了。
冷宮的夜,是那樣的長,那樣的寂寥,就連御膳房送來的飯食,也是那樣的難以下咽,我知道這就是美人的份例,可我不一樣啊,我是他的寵妃,是他心尖子上的女人,我應該住著奢華精美的秋水殿,享受著錦衣玉食才對啊。
我不愿再說話,不愿再與任何人交流,只是一遍遍地回憶著我與皇帝的曾經。終于,我發現了一點點端倪:竹青色的衣服、西域的飲食、還有那張與我格外相似的臉龐——
原來,我從一開始就是皇后的替身!
寒門之女進宮享盡盛寵,宮人輕蔑,不過是有幾分像皇后罷了
他對我的所有寵愛和喜歡,都只是因為皇后!他只是把我當作皇后的影子,聊以慰藉而已!
所以他才會在與我同床共枕時在睡夢中一遍遍地喊著阿姐,所以在得知我大鬧司制房后,他才會感慨終究是不一樣的。
皇貴妃也好,柔貴妃也罷,后宮的所有人,他都不曾放在眼中,他心里有的,從始至終都只是皇后。
“怎么會這樣呢,怎么會這樣呢……”我歇斯底里地笑了,淚流滿面,反反復復念叨著這句話,如同著魔一般。
我知曉這就是事實,但我不愿意承認這就是事實。我開始不斷念叨著皇帝待我的好,幻想著他快來接我了,要升我的位份,要給我恩寵,要許我白頭偕老,要讓我住進丹鳳宮,讓我做皇后。
慢慢的,慢慢的,宮中的人都知道,冷宮的林美人,已經癡心妄想,得癔癥發瘋了。
后來,燕姬來看我,她給我帶來了一面鏡子還有一把匕首。
“她們都說你瘋了,可我知道,你清醒地很,只是不愿意面對現實罷了,”她看向我,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厭惡,“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恨極了你的這張臉,你長得像誰不好,偏偏像她,好要裝作她的模樣來邀寵,真是讓人惡心。”
“你也不愿意像她吧,你也不愿意承認御乾華對你的寵愛是因為她吧。”她把鏡子湊到了我的面前,話語中帶有濃濃的蠱惑:“你是不是恨極了這張臉?來吧,毀了它吧 ,毀了它,你就不再是任何人的替身。”
我麻木接過燕姬遞過來的匕首,一刀刀劃破了自己的臉蛋,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但我卻半點痛苦也感覺不到,還有幾分高興,真好,真好,我終于屬于我自己了,我終于不再是任何人的替身了。(作品名:《宮墻柳:萍若》,作者:青舟醉客。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點擊右上角【關注】按鈕,第一時間看更多精彩故事。
總結:以上內容就是女之御,詳細介紹,如果您對創業項目感興趣,可以咨詢客服或者文章下面留言,我們會第一時間給您項目的反饋信息。
我對加盟感興趣,馬上免費通話或留言!
(24小時內獲得企業的快速回復)
我們立即與您溝通
溫馨提示:
1.此次通話將不會產生任何費用, 請放心使用
7x24小時電話咨詢
130*12345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