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金龍殿中,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只見一位身著華麗宮裝的女子,杏眼圓睜,憤怒地斥責道:“放肆!”這一聲怒斥,如平地驚雷,瞬間在殿中回蕩。緊接著,她語氣冰冷且?guī)е蝗葜靡傻耐溃氨緦m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說話的女子正是西夏的君九傾公主,她平日里端莊優(yōu)雅,此時卻因憤怒而顯得格外凌厲。
被斥責的上官白玉,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那表情難看到了極點。他望著君九傾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怒氣,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君九傾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神情冰冷如霜,“上官將軍,本宮與誰合適、誰不合適,這純屬本宮的私事,還輪不到將軍你來指手畫腳。”以往,君九傾只要見到上官白玉生氣發(fā)火,就會像溫順的小狗一樣,趕忙道歉認錯。但今時不同往日,她深知自己堂堂公主的身份,而眼前這個盛氣凌人的男人,不過是個小小的將軍罷了。
上官白玉何曾受過這般窩囊氣,在眾多大臣面前被當眾辱罵,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眼前這個女子,曾經(jīng)瘋狂地喜歡他,為了他甚至不惜上吊自殺,對他言聽計從。可如今,她卻像換了個人似的,態(tài)度強硬得讓他難以適應(yīng)。上官白玉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拳頭也緊緊握著,恨不得立刻甩手離開這讓他丟臉的地方。然而,這是在金龍殿,皇上高高在上,他一個小小的將軍,根本沒有擅自離開的權(quán)力。
君九傾目光從憤怒的上官白玉身上移開,落在幾位大臣身上,從容說道:“諸位大臣,你們之前也說了,九皇叔與本宮并無血緣關(guān)系,既然如此,本宮為何不能嫁給九皇叔?而且,本宮記得葉丞相您府中的三小姐,不正是嫁給了她的表哥嗎?為何表哥能嫁,皇叔卻不能嫁呢?”
眾大臣聽了,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君九傾又轉(zhuǎn)頭望向坐在金龍殿上的帝王,恭敬地問道:“父皇,您覺得九皇叔如何?”皇上思索片刻,淡淡地回答:“挺好。”
就在這時,一個如同潺潺流水般磁性的聲音響起:“公主,您要嫁給本王,是不是該詢問下本王的意見呢?”君九傾回頭望去,只見一位男子神情冷漠,眸子深邃幽遠,正幽幽地望著她。這位男子容貌俊美非凡,尤其是那雙丹鳳眼,宛如浩瀚星海般迷人。他身著一襲墨發(fā)搭配著紫袍,氣質(zhì)妖孽而又獨特。
君九傾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男子,在距離他半米的位置停了下來,抬頭無畏地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九皇叔,可有心悅之人?”男子簡潔地回答:“沒有。”君九傾接著又問:“那成親了?”男子依舊回答:“沒有。”君九傾俏皮地一笑,問道:“那…請問,九皇叔,本宮美嗎?”眼前的君九傾,一張小巧的巴掌臉,容貌精致,五官清秀,一雙靈動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不施粉黛,肌膚如凝脂般彈指可破,的確是美得令人心動。畢竟,她可是西夏第一美人。男子很配合地回答:“美。”
君九傾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九皇叔可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本宮乃西夏第一美人,容貌出眾,而九皇叔容貌俊美,我們二人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容貌都十分相配。”男子挑了下眉頭,視線掃過上官白玉,緩緩說道:“本王雖常年待在封地,可對于城中的事也略有耳聞,前些天公主貌似才為了上官將軍自殺啊…”他雖然常年不在京城,但西夏這位公主的事跡早已傳遍各地,他五天前回京時,京城到處都在傳公主自殺的事。
君九傾輕笑一聲,解釋道:“哦,那些不過是謠言罷了。本宮不過是學著古人懸梁刺股,一不小心沒把握好度罷了。再者說了,本宮堂堂一個公主,怎會看上上官將軍,本宮理想的夫婿,起碼要像皇叔您這般出眾的容貌。”前世的君九傾真是瞎了眼,放著那么多優(yōu)秀的青年才俊不喜歡,偏偏一頭扎進了上官白玉的情網(wǎng),最后引狼入室,害得父皇慘死,自己也香消玉殞。
君九傾又看著男子,問道:“還是說,皇叔你覺得傾兒配不上您?”堂堂西夏第一公主、第一美人,怎會配不上他這個小王爺。夜清絕挑著眉頭,仔細打量著君九傾,那雙鳳眸中帶著幾分好奇,他實在想不明白,那個對上官將軍死心塌地、甚至不惜自殺的公主,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君九傾回頭望向坐在金龍殿上的帝王,誠懇地說道:“父皇,兒臣喜歡九皇叔,也唯有九皇叔這般容貌出眾的人,才配得上兒臣。倘若父皇要為兒臣賜婚,還請父皇成全兒臣跟九皇叔。”
君九傾的話剛說完,滿殿的大臣基本都跪了下來,齊聲說道:“公主!不可!皇上,還請三思啊!皇上,還請三思,公主不可與九王爺在一起!”這兩人在一起,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就算公主不與上官將軍在一起,也絕對不能跟九王爺在一起。
上官白玉也跟著跪了下來,君九傾站在一旁,用余光掃著上官白玉,目光中深沉又帶著濃郁的恨意。她恨不得立刻沖上前去將上官白玉殺了,但她不能這么做,即便她是公主,也無法無緣無故地將一位將軍給殺了。
最后,皇上下了旨意:“這事,改日再談吧。若眾愛卿沒什么事就先退下吧。”眾大臣們這才跪安退下。上官白玉不甘心地退下,目光灼灼地盯著君九傾,然而往常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的君九傾,這次卻看都不看他一眼。上官白玉滿心疑惑,卻也只能憤憤不平地離開了金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