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朱允炆的下落之謎,數百年來一直是明史研究中極具吸引力的話題。朱允炆是明太祖朱元璋之孫,即位后推行一系列新政,卻引發了燕王朱棣的不滿,最終爆發靖難之役。朱棣攻入南京后,皇宮燃起大火,朱允炆就此下落不明。有人說他葬身火海,可燒焦的尸體卻難以確認身份;也有人認為他逃出京城,隱姓埋名,或遁入佛門,或流亡海外。這一謎團不僅為歷史增添了神秘色彩,也引得無數史學家、愛好者深入探尋,試圖揭開背后的真相。
建文四年六月十三日,燕王朱棣的大軍兵臨南京城下,建文帝朱允炆被困在了皇宮之中,但是出乎朱棣意料的是,皇宮內突然燃起大火,整個皇宮陷入一片火海。皇宮內為什么會突然起火?建文帝究竟是葬身火海了還是秘密出逃了?幾百年來,關于建文帝的下落一直是個未解之謎,那么,我們能否從浩如煙海的搜尋到蛛絲馬跡,從而破解建文帝下落之謎?
其實關于朱允炆下落的記載,在《明太宗實錄》和《明史》中都有記載,只是這兩份材料間的記載很沖突,據《明太宗實錄》(朱棣最初廟號為明太宗,后被改為明成祖)記載:朱棣率軍攻克金川門后,建文君急急忙忙想要出門來迎接,可是左右大臣都不見了,身邊只有幾個隨從。建文君嘴里叨叨著:“有什么面目相見呢?”說罷,就轉身放了一把火把皇宮燒了。過了一會兒,太監們從廢墟中扒出一具尸體,燒得面目全非,報告給燕王。朱棣看著這個從廢墟中扒出來燒得面目全非的尸體,說道:“哎,你怎么這么糊涂呢?我來就是幫你管理國家的,你怎么就渾然不覺,走上了這條絕路呢?”八天后,朱棣以天子的禮儀把這個從廢墟中扒出來的尸體給葬了。
按照《明太宗實錄》的說法,朱允炆是放火自焚而死的,但這種說法不大可信。其一,稱呼不對。《明太宗實錄》中,稱朱允炆為建文君,這顯然朱棣的口吻,朱棣認為,朱允炆的皇位來的不合法,所以沒臉見他,自焚死了。但是試想一下,朱棣連稱呼都能改,那還有什么不能改?其二,死者身份不明。太監們從廢墟中扒出一具尸體,燒得面目全非,怎么就能證明這就是建文帝?另外,《明太宗實錄》的補本中有一句:“棣遣中使出后尸于火,詭云帝尸。”意思是朱棣把從廢墟中扒出建文帝的皇后馬皇后的尸體撒謊說是建文帝的尸體,雖然這本《明太宗實錄補遺》無法排除對朱棣抹黑之嫌,可是也你很難反駁是否確有此事。根據以上兩個疑點,建文帝很可能沒有死,而是逃離了現場。對于此,朱棣心知肚明,為什么這么說?
據《明太宗實錄》記載,有一次朱棣對大臣說:“朕于宮中遍尋皇考宸翰不可得,有言建文自焚時,并寶璽皆毀矣,朕深慟之。”這段話的意思是說,朱棣說他在宮中找不到朱元璋的墨寶和玉璽,傳言說是建文帝當時放火燒宮時都被一并燒毀了。可是朱棣心里應該很清楚,墨寶可以燒毀,但玉璽是用玉石做的,大火很難焚毀,在大火中充其量也就會破碎,而且也一定會留下殘骸。試想一下,建文帝既不選擇投降,也不選擇自盡,而是帶著玉璽逃走了,說明他很有可能想東山再起。因此,建文帝的下落就成了朱棣揮之不去的夢魘,他始終設法想找到朱允炆的真實下落。朱允炆到底去哪了呢?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千百年來,人們紛紛對建文帝的下落進行猜測,進行解釋。其中影響比較大的是明末清初學者谷應泰在他的《明史紀事本末》第十七卷《建文殉國》中的記載。在這一卷中,谷應泰對建文帝如何放火、如何逃出皇宮、如何在民間隱居、最終的結局又如何都做了詳細的描述。
明成祖朱棣像
可是我覺得谷應泰的這段描述疑點重重。疑點一,起火的原因。據《明史紀事本末》記載:建文四年,建文帝聽說朱棣率軍攻入了金川門,在皇宮中徘徊來徘徊去,想要自殺又猶豫不決。邊上的翰林編修程濟就勸諫說:“與其自殺,還不如逃亡,另尋時機以求東山再起。”這時候,太監王鉞對建文帝說:“高皇帝(朱元璋)臨終前,留下了一個匣子,并告誡我說:‘只有遇到大事和危難時才能打開。’”眾人聽后趕忙讓王鉞去取。不一會兒,王鉞從奉先殿拿來了一個紅色的匣子,匣子四周都用鐵封死了,兩把鎖也用鐵水澆灌著。建文帝看到爺爺給自己留下的遺物,不禁痛哭失聲,等回過神,他連忙命人放火焚燒皇宮,馬皇后隨之赴火而死。可是我覺得,這把火燒得有點兒太莫名其妙了,按照常理,朱允炆看到爺爺留下的盒子,第一反應該是打開看看里面有什么東西,是否有什么錦囊妙計能夠解決當前的困境,這個時候他下令放的哪門子火呢?要放火也應該是他逃出皇宮的時候,放火做掩護,何況朱棣看到宮中起火,肯定會派人來救,他還怎么逃脫?另外,馬皇后投火自焚也顯得十分突兀。
疑點二,出逃的方式。隨后,程濟砸破匣子,里面有三張度牒,即出家人的身份證,袈裟、剃度的工具、鞋子和一封信。度牒上分別寫著“應文”、“應能”、“應賢”。信上寫道:“應文當從鬼門出,其他人當從水關御溝出,然后在神樂觀的西房會合。”建文帝看到盒子里的東西,仰天長嘆道:“這就是天意啊!”之后,程濟就為建文帝剃了度。由于建文帝的名字中帶有一個“炆”字,所以便自稱“應文”;吳王教授楊應能說:“臣的名字中帶有一個‘能’字,那我就是應能了,我愿意剃度追隨陛下。”監察御史葉希賢說:“臣的名字中帶有一個‘賢’字,那我就是應賢了,我也愿意剃度追隨陛下。”就這樣,建文帝、楊應能和葉希賢三人都剃度后,喬裝打扮成僧人的模樣從鬼門潛出了皇宮。出了皇宮后,眾人來到了一處水邊,河岸上泊著一只小船,船上是神樂觀的道士王升。王升一見到建文帝,連忙跪倒叩頭說:“臣在此等候多時了,臣之所以知道陛下會來,是因為高皇帝(朱元璋)前兩天托夢告訴臣,令臣在此恭候陛下。”隨后,這一行人就上了小船,來到了太平門。
這一段的描寫太神乎其神了,朱元璋簡直料事如神,他不僅算到他死后朱棣要造反,還算到孫子要兵敗出逃,并且為孫子設計好了逃亡的方式和路線。更荒唐的是,他還提前告訴王升按時接應建文帝,這種描述方式類似于魔幻小說,直接顛覆了谷應泰這本《明史紀事本末》的歷史真實性,不過逃出皇宮之后的描述就基本是寫實的方式了。
應該說,無論是《明太宗實錄》還是《明史紀事本末》,對建文帝下落的記載都疑點重重,但也正是因為這些模糊的記載,為后世留下了無限遐想的空間。假如建文帝真的沒有葬身火海,而是逃出了南京城,那么建文帝又會去哪里?谷應泰的《明史紀事本末》又是怎么說的?
建文帝與大臣們分別從鬼門和水關御溝潛出了皇宮,于傍晚時分在神樂觀的西房會合。稍定下來,建文帝對身邊這些不顧生死追隨自己左右的股肱之臣說道:“今后我們就以師兄弟相稱吧,不必再拘君臣之禮了。”眾大臣聽后,涕淚不止。兵部侍郎廖平說:“大家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也都愿意追隨陛下,但隨行人員太多容易暴露,陛下身邊不能超過五個人。這樣吧,就讓那些身強力壯,家中沒有拖累的人追隨在陛下左右,其余人等都先各自回家,時刻準備支持和接應陛下的逃亡。”眾人聽后紛紛點頭應允,這時神樂觀的道士端來了飯菜,眾人席地而坐,吃完了最后的晚餐,就依依惜別了。在此期間,眾人商量好了讓楊應能、葉希賢和程濟四人跟在建文帝身邊,其他的人先都回到自己的老家,為建文帝在逃亡的主要道路上提供衣食住宿的支持。
楊應能和葉希賢一身和尚的裝扮,而程濟喬裝打扮成了道士,決定了跟隨在建文帝左右的人,那么逃亡的第一站應該先去哪?最后眾人商定先北上,可是這天晚上,建文帝突然足疾復發,無法行走,只能坐船,于是只好暫且放棄北上的想法,轉而坐船南下去吳江縣史彬的家。天蒙蒙亮時,史彬來到江邊尋找船只,在江邊,有一只小船,忽然聽到船上傳來吳江人交談的口音,史彬一聽是家鄉人,連忙去叩船,一打聽,原來是家鄉專門派人到南京尋找自己的下落。于是,建文帝一行人就上了這只小船,取道溧陽,輾轉奔向蘇州吳江縣,于當年八月,建文帝一行人來到達了吳江縣史彬的家。
不久,禮部下發的行文就到了各州縣,朱棣下令各地追繳建文帝時期任命官員的誥命。吳江縣丞到史彬家追繳誥命時,發現史彬竟然在家,便對史彬說:“聽說建文帝在你家吧?”縣丞此一問把史彬嚇了一大跳,連忙回答道:“沒有!”縣丞瞥了史彬一眼,然后帶著譏諷的笑離開了。顯然縣丞已經產生了懷疑,史彬家是不能再待了,于是第二天一早,建文帝就帶著兩個和尚和一個道士悄悄離開了史彬家,輾轉奔云南而去。
就這樣,三個和尚和一個道士模樣的人就奔云南而去,建文帝在全國漂泊逃亡主要靠沿途建文朝舊臣的接濟和幫助。永樂元年(公元1403年)正月十三日,建文帝終于到達了云南永嘉寺。
永樂二年二月,建文帝離開云南,去了重慶,之后走水路抵達了襄陽,然后又從襄陽于當年八月再次來到了吳江縣史彬的家。
當時天色已晚,史彬一家剛掌上燈準備吃飯,這時建文帝突然闖了進來。史彬看到建文帝突然來訪,不禁熱淚盈眶,趕忙把建文帝迎進來,準備酒菜招待他。史彬看著風塵仆仆的建文帝,說道:“微臣已經恭候陛下多時了,就盼著您早日能來。”說罷,眾人圍在一起吃飯,飯吃到一半,建文帝對史彬說:“我明天一早就得離開。”史彬一聽這話,說道:“臣打掃房間等待陛下多日,若有什么照顧不周的,還請陛下見諒,臣想請陛下多住些時日,為何陛下卻要匆匆離開?”建文帝答道:“昨天我在來的路上遇到一位官員,他瞪著眼睛看我,我認識他,他也一定認出我來了,我怕他會向朱棣匯報,從而連累你,所以我必須趁早離開。”史彬聽后,說道:“臣不怕。”然而話至于此,建文帝執意要走,史彬見建文帝穿得衣衫襤褸,于是請求他再待三天,然后連忙讓家人給他趕制出一套新衣服和鞋子,三日之后,君臣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別了。
永樂四年五月,建文帝在云南的白龍山搭建了一間茅草屋,過上了出家人的生活。第二年,建文帝聽說有一個叫胡濙的朝廷官員在全國到處打探他的消息,建文帝聽說后,十分緊張,從此深居簡出,再也不敢輕易出門了。可是這年夏天,建文帝又染上了痢疾,面容枯槁,不久糧食又斷了,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又因懷有戒心,不敢出山尋找食物,可以想象,這段時間建文帝過得有多困苦。就在這個時候,史彬、程亨、郭節三人前來探望建文帝,建文帝見到三人,不禁悲從中來。由于饑餓難耐,建文帝問三人說:“你們帶吃的了嗎?我都好久沒吃飯了。”三人聽聞后連忙把隨身攜帶的食物拿了出來,由于史彬在建文帝身邊工作多年,因此知道他的喜好,帶了很多他愛吃的東西。建文帝看見吃的就是一頓狼吞虎咽,看得史彬等人心痛不已。
君臣見完了面,吃完了飯,建文帝就催促他們趕快下山回家,以免引起懷疑。臨別時,建文帝囑咐他們說:“今后不要再來了,一來旅途太遙遠太艱辛了,二來各個關口盤查得很嚴,可能會有危險。何況我現在過得很好,你們不要再惦念我了,以后不要再來看我了。”就這樣,三位大臣與建文帝依依惜別,含淚而去。
建文帝朱允炆像
那個四處打探建文帝下落的胡濙是什么人?他是朱棣手下的一名官員,當時的官職是吏部都給事中。吏部都給事中是一個七品小官,朱棣派這么個小官去尋訪建文帝的下落,就是不想引起世人的注意。而且朱棣告訴胡濙不能以探訪建文帝的下落為由在全國四處巡視,那不等于告訴大家建文帝還活著,而是讓胡濙打著尋找一個叫張邋遢的仙人,就是為我們所熟知的張三豐的旗號四處搜尋建文帝。
永樂十四年(公元1416年),胡濙的母親去世,胡濙請求回家守孝,朱棣堅決不同意,而是讓他堅持繼續探尋建文帝的下落。隨后,朱棣為了安慰這個手下,將胡濙的官職連升了好幾級,提拔為禮部侍郎,讓他繼續尋找建文帝。
永樂十七年(公元1419年),胡濙離開南京,再次踏上尋找建文帝下落的旅程。這一次,胡濙不再在全國漫無目的地亂轉了,而是將目標鎖定在江浙、湖湘一帶。根據谷應泰的《明史紀事本末》記載,這一帶的確是建文帝活動的主要區域,顯然胡濙是得到了一些什么線索。
永樂二十一年(公元1423年)深夜,胡濙匆匆趕回北京,急著要見朱棣。當時朱棣已經睡下,聽說胡濙要緊急覲見,知道他一定是打探到了什么消息,于是立刻起身召見胡濙。但是史書并未記載君臣二人談了什么,不過,《明史?胡濙傳》記載說:“漏下四鼓乃出。”四鼓,即四更,也就是凌晨一點至三點,如果朱棣十點就寢,那么兩人至少談論了三個小時。胡濙為什么這么緊急要見朱棣?又是什么事讓君臣二人談了這么久?很有可能是關于建文帝的消息。
談完之后,《明史?胡濙傳》又記載說:“至是,疑始釋。”意思是說,到此時,朱棣心中的疑慮才徹底消除。這句話的含義很豐富,我覺得至少透露出了三層含義:
第一,建文帝真的沒死,而是逃走了;第二,胡濙找到了建文帝;第三,建文帝很有可能通過胡濙給朱棣帶話,說他不會再來跟他爭奪皇位,讓他放心做他的皇帝。這三個意思加在一起,朱棣總算徹底放心了,可以睡個安穩覺了,所以說“疑始釋”。
谷應泰的《明史紀事本末》雖然沒說胡濙和建文帝見過面,但對朱棣死后建文帝的生活,甚至他最終的結局都做了生動的描述。
據《明史紀事本末》記載,明英宗正統五年(公元1440年),建文帝離開云南來到了貴州金竺長官司羅永庵。這個時候離建文帝逃離南京已經過了近四十年了,皇帝都換了好幾茬了,建文帝覺得不會有人再探尋他的下落了,于是就比較放松。有一天,在羅永庵興致來了,就在墻壁上題了兩首詩,其中有這么兩句說:“款段久忘飛鳳輦,袈裟新換袞龍袍。百官此日知何處?唯有群鳥早晚朝。”
建文帝說,自己閑散久了都忘了皇帝的車駕是什么樣的了,皇帝的龍袍也換成了袈裟。當年建文朝那些大臣如今早已不知身在何方,現在朝堂上還在上朝的只有一群烏鴉。
沒想到,建文帝題的詩卻被隔壁的有心人,一個與建文帝住在一起的老和尚抄了下來,并拿著對思恩知州岑瑛說:“我就是建文皇帝也,如今我已經九十歲了,活不了幾天了,如今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死后能葬在祖父的墓旁。”岑瑛聽聞后驚駭不已,連忙把此事奏報給了朝廷。明英宗命人將老和尚以及與他同住的十二人全部緝拿進京,進行嚴加審問,就這樣,建文帝輾轉被押送到了京城。
審問的御史對老和尚說:“建文君生于洪武十年,到正統五年,不過也就六十四歲,你怎么可能九十歲呢?”經過一番審問,老和尚最終只好承認自己不是建文帝,而是冒牌貨,自己的真名叫楊應祥。查明真相后,明英宗下令處死楊應祥,并下令將與他一同居住的十二人全部流放。此時建文帝看不能再隱瞞下去了,于是便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給了御史。御史報告給明英宗后,明英宗不信,就派來了一個曾經服侍過建文帝叫吳亮的老太監去驗明建文帝的身份。建文帝看到吳亮來探監,便問:“你叫吳亮吧?”吳亮馬上矢口否認。建文帝說:“當年你曾經伺候過我,有一次用膳期間,有一片鵝肉掉在了地上,你用嘴地把肉叼了起來,有這事吧?”吳亮聽罷,知道這真的是建文帝,跪倒伏在地上哭得抬不起頭來。隨后,他伏在地上,脫掉建文帝的鞋子,發現建文帝的左腳上果然有一顆黑痣,由是更加確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建文帝了。吳亮叩頭于地,辨認完建文帝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上吊自殺了。建文帝的身份被確認后,明英宗將其迎入皇宮居住,宮中人都稱呼他為老佛,這位老佛后來壽終正寢于皇宮之中。
谷應泰是個嚴肅的學者,他的《明史紀事本末》提供了很多珍貴的史料,但是,他對建文帝失蹤過程和最終結局的描述卻有很多情節不真實。一個嚴肅的學者為何要用虛構的方式,甚至采用一些民間的傳說來寫歷史書?我覺得可能有以下幾個原因:
其一,許多關鍵情節沒有材料了,比如皇宮失火的原因、建文帝出逃以及隱居的方式。這些關鍵的情節都缺少第一手資料,所以谷應泰就使用了很多民間傳說;其二,朱允炆也很難以其他方式生存。以當時的政治經濟條件,沒有經濟來源,沒法獨立生存的朱允炆,除了按照谷應泰描述的方式之外,他真的很難生存。因此,即便谷應泰對朱允炆的整個隱居生活方式進行了虛構,但也基本符合當時的生活現實;其三,符合大眾心理。中國雖然自古就有“成者王侯敗者賊”的說法,但人們往往還是比較同情弱者和失敗者的。谷應泰對建文帝的描述雖然帶有虛構和民間傳說的成分,但也畢竟反映了當時的老百姓和社會輿論對建文帝的同情。綜合以上三個原因,再加上《明史·胡濙傳》中,所謂的“至是,疑始釋”的說法,我比較傾向贊同谷應泰對建文帝出逃、隱居和最終結局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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