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史的長河中,總有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故事流傳。“喬四打軍區司令兒子”曾是在民間有過不少傳聞的事情,喬四惡名昭著,行事囂張,不過其與軍區司令兒子之間所謂的沖突,背后有著復雜的社會背景,也凸顯了當時社會治安存在的一些問題。而另一個故事同樣引人深思,1949年,一位70歲的老農民在看報紙時,竟指著上面的軍區司令說“這是我兒子”。這簡單的話語背后,蘊含著多少歲月的滄桑和親情的牽掛,一位平凡老農培養出軍區司令兒子,其中有著怎樣的奮斗歷程和感人故事,值得我們去探尋。
70多歲老人的尋親記
1949年,解放軍陸陸續續解放全國,報紙上都是各地解放的喜報。8月份開始,解放蘭州的戰役打響,蘭州是西北要道,是解放西北、打通寧夏、青海、新疆等地最為關鍵的一環,解放軍和國民黨軍隊在這里展開激烈爭奪。
蘭州戰役從開始起就備受關注,報紙上的相關報道鋪天蓋地。河南一位70多歲的老人看報紙,看見蘭州戰役中一位軍區司令員特別像自己兒子,拿出放大鏡對著報紙仔仔細細地確認,怎么看怎么像。
這位老人叫許子貴,兒子叫許德華。1926年許德華考入黃埔軍校,畢業后去從軍,混戰中和家里斷了聯系。幾年后,老人在報紙上看到,兒子被處決了,悲痛欲絕。

時隔20多年,再次看到了兒子的消息,許子貴心情極為激動,四處打聽這張報紙上司令員的下落。他一定要親自確認,不然心中總惦記著。
許子貴一路找人,驚動了當時駐扎在湖南的四野12兵團司令員蕭勁光。蕭勁光見了老人,聽他說了事情的始末。老人有個兒子,早早離開家參加革命,戰亂年代音訊傳遞不暢,尤其湖南老家被切斷了通信,兩邊就斷了聯系。
湖南解放之后,各地解放的消息不斷傳來,前幾天碰巧看到一張報紙,報紙上報道了蘭州解放的消息。其實老人沒讀過書,認識的字沒幾個,但報紙上的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位精精神神的中年軍人。
許子貴怎么看怎么感覺照片上的人像自己的兒子,可是自己的兒子不是20多年前就因為參加革命被處決了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也為了確認照片中的司令員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兒子,老人踏上了尋親之路。

老人已經70多歲了,不像年輕人那樣體力好,家中也并不富裕,出門基本就靠兩條腿,輾轉幾次,好不容易從鄉下到了長沙。到了長沙又打聽到省城軍管會的地址,到大門口詢問。
湖南省軍管會大門口兩邊站著衛兵,表情嚴肅,身上背著槍,許子貴老人看著有些猶豫。最終他還是鼓起勇氣,對衛兵說:“同志,我來找我兒子五伢子。”
許子貴緊張之下,不小心就將兒子的小名叫了出來,衛兵一時愣在當場。老人見衛兵不說話,就從身上掏出皺巴巴的報紙,指了指照片上的人,說:“這個好像是我兒子,他叫許德華。”
衛兵仔細看了看報紙,報紙上首長的名字并不是許德華,而是許光達,而且自己也并沒有聽說過這位首長的名字。雖然衛兵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把這件事報告給上級,一級一級上報,最終驚動了兵團司令蕭勁光。

蕭勁光一開始也沒搞清狀況,但還是決定接待這位老人。交談間,見老人很是確信報紙上的司令員就是自己兒子,于是準備核查一下,給中央軍委發了一份電報。
沒過多久,蕭勁光接到中央軍委回電,老人口中的許德華就是許光達,現在正在蘭州打仗呢。蕭勁光趕快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許子貴老人,兩人都非常高興。
遠在蘭州打仗的許光達也收到了消息,失散多年的父子兩終于又聯系上了。不過由于戰事緊急,許光達暫時抽不出空來回家,只給父親寫了一封信,交代了這些年的經歷。(許光達的經歷后面再詳細說)
1950年,許光達抽出時間回了一趟老家,這才見到了闊別20多年的老父親。由于工作事務繁多,許光達這次回家也并沒呆太久,陪了父親幾天,就返回北京。之后父子倆常常通信,許光達每年也會給父親、哥哥們寄一些生活費。

蕭勁光
1957年許子貴老人去世,許光達在北京接到消息,悲痛不已,本想立馬回家奔喪。冷靜下來感覺不妥,先不說手里的工作一大堆,一旦回去必然驚動地方領導們,還要勞民傷財大辦葬禮。思前想后,許光達決定讓自己的老部下回去幫忙安葬最為穩妥。
就這樣,許光達為革命奉獻了一生,錯失了見到父親最后一面的機會,但他心中是時時懷念父親的。
許光達和妻子走散10多年,和父親走散20多年的經歷
1914年,許德華6歲,剛好到了上學的年紀。可家里條件不好,兄弟姐妹又多,能吃上飯就很不錯了,根本沒有閑錢上學。許光達非常羨慕能上學堂的小伙伴,空閑時間偷偷跑到學堂窗戶下面偷聽。
給學堂代課的老師叫鄒希魯,許德華和妻子結緣,就和鄒先生有關。鄒先生一向憐惜弱小,又被許德華堅持學習的精神感動,放任許德華在外面聽課。這一年冬天,氣溫降得快,外面寒風呼嘯,許德華在窗外凍暈過去。

許德華醒來發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鄒先生在旁邊。鄒先生問他:“你喜歡讀書,怎么不來學堂呢?”
許德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過了一會才回答:“鄒先生,家里沒錢。”說著說著就哽咽了,接著一發不可收拾地大哭起來。鄒希魯看了,心中也十分酸楚,悄悄掉了幾滴眼淚。
鄒希魯收拾好心情,安慰小蘿卜頭許德華:“如果你想學,我可以免費教你。”
從此兩個人就結下了深厚的師生情誼,許德華跟著鄒希魯讀書到13歲。1921年,許德華考上了長沙師范學院,鄒希魯同時也被調到這里教學,兩個人的緣分還真是不淺。

當時長沙師范學院的校長是孔昭綬,下面的教員有徐特立、楊昌濟等等,教學風格民主開放,為學生們帶來了很多新思想新知識。毛澤東也是從這所學校畢業的,并從此走上革命的道路,可以說長沙師范的學習經歷,對毛澤東的影響是深遠的。
許德華來到長沙師范讀書,和毛澤東一樣,在一群老師們的引領下,也逐漸走上了革命的道路。1922年,鄒先生家中突發變故,家中要分家,無法安頓自己年僅9歲的女兒鄒婧華,于是帶著禮品和女兒找到了許德華的父親許子貴。
鄒希魯和許子貴商量,看能否為許德華和鄒婧華定下親事,并將鄒婧華暫時養在許家,等兩個人長大再完婚。許子貴對兒子的恩師十分敬重,許德華也愿意接受恩師的安排,于是鄒婧華就留在了許家。

許家家中也有個小女兒,小名叫桂娃子,比鄒婧華小不了幾歲,兩個人朝夕相處,感情處得不錯。許德華則繼續在長沙師范讀書,1925年許德華畢業,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被派往黃埔軍校第五期繼續深造,學習炮兵知識和指揮知識。
因為命令下達的突然,許德華也沒來得及和家人告別,就匆匆踏上了新的旅程。直到1928年,他才回家,在父母的催促下和鄒婧華完婚。
起初20歲出頭的許德華并不想成婚,他一心參加革命,明白自己必將東奔西走,鄒婧華跟著自己居無定所,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況且老師家中已經度過難關,前幾年將鄒婧華接回身邊了。
許子貴一直勸說兒子,夸贊鄒婧華處處都好,還是許德華恩師的女兒,能嫁給許德華,是家里的福氣。許德華這才和鄒婧華結婚,新婚之夜,兩個人坐在床邊談心。

許德華和鄒婧華實話實說:“我是個四處奔波的窮光蛋,你嫁給我恐怕沒什么安生日子過啊!”
鄒婧華則表示支持丈夫的事業,而且還說:“你不用擔心,我能自己養活自己。”
誰知道兩人新婚才10天,就要面臨分別。鄒婧華的姐夫在長沙警備隊是個小頭目,內部傳出許德華是共產黨的消息,將要對他進行抓捕。于是趕快將消息送到鄒婧華這里。
鄒婧華心中有些害怕,但還是強自鎮定給丈夫收拾包袱,趁著天黑送許德華離開。許德華心中覺得對不起新婚的妻子,在妻子耳邊輕輕說:“你多保重!”
鄒婧華紅了眼眶,對許德華說:“放心地走,我等你回來。”結果兩個這一別,就是10年之久。

顧不上離別的傷感,許德華一路從瀏陽河渡口乘船,逃亡到清河縣。
他的恩師、現在也是岳父鄒希魯在清河縣當縣長,許德華為了掩人耳目,就改名為許光達。
而且考慮到家里人的安全,許光達也不敢往家里寫信,暫時斬斷了和家里的聯系。在清河縣有恩師照顧,許光達當上了警察局局長,也算如魚得水。可惜好景不長,許光達清理關押的犯人,釋放了很多饑民和政治犯,觸了上級領導的眉頭。這事鬧大了,不僅自己在清河縣再無容身之地,更是害得恩師鄒希魯也被罷免。
鄒希魯只得再返回長沙謀生路,他將清河縣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女兒鄒婧華,擔心女兒接受不了打擊,還將女兒接回家住了一陣子。兵荒馬亂的年代,通訊非常糟糕。一天鄒婧華在報紙上看到了許光達的名字,大標題是“處決一批共產黨”。

鄒婧華接受不了打擊,在外頭的樹枝上上吊,幸虧鄒希魯反應快,將女兒從繩套上抱下來。后來,鄒婧華收到了一封許光達從上海寄來的信,才得知許光達沒死,而是繼續搞革命,無法回家。
又過了幾年,國內打仗打得更兇了,許光達也再沒給鄒婧華寫過信,很多人都認為許光達死在戰場上了,就連他的父母也是。但鄒婧華不信,鄒婧華堅信許光達還活著。
這段時間,許光達加入了紅軍,在一次戰爭中受傷嚴重,遠赴蘇聯治傷,還在蘇聯學習了幾年。1938年,許光達才回國,到達延安,被任命為抗大訓練部部長。他也想給家里寫信,但延安通信被封鎖,很難向湖南送信。

1938年的許光達已經30歲了,而且在黨內任職很被看好,不少人都給他介紹對象,他一直記著家鄉的妻子,推拒了所有人的好意,一心工作。這一年,徐特立去看望鄒希魯,正巧見到了鄒婧華,見老朋友的閨女聰明伶俐,就問她愿不愿意去延安抗大讀書。
鄒婧華雖是女子,但也有一顆革命的心,愿意為祖國做貢獻,高高興興地和徐特立說愿意去抗大讀書。許光達翻看抗大報名表的時候,看到了妻子鄒婧華的名字,趕緊讓人去打聽。

鄒婧華帶著許光達的小妹桂娃子踏上求學之路,兩個女孩子一路從長沙到延安,不知吃了多少苦。幸運的是安安全全地到達了目的地,夫妻兩人相隔10年,終于在延安這片紅色的土地上再次相見了。
第二天許光達帶著鄒婧華去見了毛主席,毛主席祝賀兩個人團圓。很快安排了鄒婧華入黨,夫妻兩個殊途同歸,共同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抗日戰爭時期,日軍炸斷了湖南的通信設備,許光達夫妻兩個一直沒能給許子貴寄去一封信。實際上許光達給父親寄過幾次信,但由于通信中斷,信都沒到許子貴手中,老人一直以為兒子死在戰場上了。
這才導致了“報紙事件”的發生。

建國后,許光達的兩個兄弟來北京尋親
1960年,河南安陽火車站站內,有個小伙子蹲在地上賣香煙。小伙子穿的破破爛爛的,身體看起來有點浮腫,是那種餓出來的浮腫,他的叫賣聲有氣無力,低低的聲音只有周圍一圈才聽得清。
和小伙子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手中拿著的十幾包香煙,清一色的進口香煙,包裝精美,外面都包著一層薄薄的塑料膜。這樣奇怪的組合,引來不少乘客的圍觀,慢慢圍成一個圈,但沒有一個人上前買煙的。
眼看人越來越多,但沒人買煙,小伙子收拾了東西就準備走,卻被圍起來的人群擋了路,寸步難行。周邊看熱鬧的人說起風涼話,懷疑小伙子的煙是偷來的,還有人跑去報了警。
沒一會警察局派來公務人員來,先疏散了一大群人,隨后詢問小伙子是怎么回事。小伙子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說明實情,警察只好將人帶回了警察局,慢慢問。

小伙子想著蒙混過關,顧左右而言他,警察搞不清實情堅決不放人。小伙子無奈之下,才道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而這件事的真相,讓在場的幾個警察大受震撼,這個小伙子是開國大將許光達的六弟,他手中的煙也是許光達送的。
事情的經過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1959年,國內發生嚴重的自然災害,農作物收成大減,吃飯成為人們生活中的首要問題。第二年,干旱的情況沒有得到緩解,普通人家吃不飽飯成為常態。
許光達老家旱情嚴重,家里兩個兄弟四哥許德富和六弟許德強商量一番,決定到北京投奔許光達。若非萬不得已,兩兄弟也不想麻煩許光達,但家中生存情況堪憂,只能來北京找兄弟想想辦法。

兩個人以為許光達是大將將軍,生活應該會好很多,哪知道來了的第一頓飯,就是一盤青菜加一盤黃豆。當然,兩個人從湖南大老遠跑到北京,早就饑腸轆轆了,顧不上多說,填飽肚子要緊。
兄弟兩個吃飽飯,和許光達、鄒婧華夫妻兩個說話,才得知許光達并非不舍得拿好東西招待他們,而是家里確實就有這些。許光達雖然是大將,但并不搞特殊,家里的飯一向樸素,能吃飽就好。
而且組織上這幾天剛剛下達了指令,不允許高級軍官的親屬都來北京投奔,兩個人要盡快回到長沙老家去。四哥許德富乍一聽這個消息,心中就有些不高興,大老遠來一趟,才呆了1天,就要被趕回去。
晚上許富德躺在床上,想著該怎么辦,他不想兄弟為難,但家里的情況,再餓下去真有可能餓死。思前想后,還是想去找許光達說說情,讓他和六弟在北京多住兩天,再考慮怎么解決家里的事。

想到這里,許富德直接下了床往許光達的房間走,走到門口,看見房間里還亮著燈,有隱隱的說話聲傳出來。鄒婧華對許光達說:“讓四哥和六弟待兩天再走吧,六弟年紀小,還在長身體,全身都餓得浮腫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許光達內心也非常煎熬,組織上有命令,他是將軍,必然要起帶頭作用,堅決服從。但看到自己兩個兄弟這樣,他心中也不忍讓人立馬就走。
門外的許德富聽到這番話,心中愧疚,剛剛還埋怨許光達不幫襯兩個兄弟,實際心中都有為對方考慮,也都有各自的難處。平復一下心情,許德富走進房間,和許光達說自己和六弟明天就走,不搞特殊,也不讓兄弟為難。

第二天眾人分別前,一起吃了一頓飯,許光達還將家中的糧票和錢給四哥和六弟帶上。此外,他還拿出了出國訪問時帶回的幾包進口香煙。
火車上,六弟徐德強想著,香煙雖然貴重,但現在更要緊的是糧食,他把香煙賣了換點錢,再嘗試看看能不能多買些糧食帶回家。
所以就發生了“香煙事件”,在警察局調查的時候,許德強由于長期饑餓,病倒了,送進醫院也無濟于事。許光達在弟弟生命的盡頭見了他最后一面,心中充滿悔恨,但六弟徐德強只是和他說了一句:“五哥,我給你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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