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城戰役在紅軍長征史上意義非凡,它是四渡赤水的重要前奏。在“四渡赤水論壇”上,眾多專家學者齊聚,共同解密土城戰役背后鮮為人知的故事。土城戰役發生在特殊的歷史背景下,當時紅軍面臨著嚴峻的局勢。此役中,紅軍指戰員展現出了頑強的戰斗意志和英勇無畏的精神。雖然戰役過程充滿了艱難險阻,但它為后續的四渡赤水戰略決策提供了重要經驗。通過論壇對土城戰役的深入探討,能讓我們更好地了解長征的偉大歷程,感受先輩們在困境中為革命事業拼搏的堅定信念。
土城戰役是中央紅軍的渡江戰役
1935年1月16日,當中央紅軍進占遵義后,劉湘和他的長江南岸剿共總指揮潘文華在瀘州緊急召開軍事作戰會議,鑒于中央紅軍已占領桐梓一帶,劉湘認為中央紅軍有可能從綦江北出攻取重慶,于是在黔軍潰退到松坎一帶時,劉湘便命令川軍第三路總指揮廖澤指揮穆肅中部共兩個旅六個團到貴州境內的松坎、正安等地防堵中央紅軍,并密切關注松坎正面紅一軍團的動向。1日19日,蔣介石下達了在“川江南岸圍剿中央紅軍的計劃”。為此,當1月21日潘文華從廖澤的電報中獲知駐守在松坎的紅一軍團有向西面的溫水方向轉移的動向時,劉湘一面命令廖澤旅三個團隨后追擊,同時命令駐守江津白沙的總預備隊指揮官郭勛祺率領潘佐部共兩個旅六個團南下到貴州溫水堵截紅一軍團。1月23日,郭勛祺率部趕到溫水時,紅一軍團已全部通過溫水,向土城方向開進。郭勛祺和廖澤兩部的堵截計劃落空。于是郭勛祺奉命改堵截為追擊,以所部第八團為前衛,于24日趕到良村以西的梅溪河時,即與從桐梓、吼灘而來的紅軍中央縱隊遭遇,展開了大半天的激戰,當晚被阻止在良村不能前進。與此同時,劉湘為了把“川江南岸圍剿中央紅軍”的這場戰爭放到川省以外的貴州土城地區進行,緊急調遣川軍第二路總指揮陳萬仞指揮所部達鳳岡旅和教導師第一旅章安平部由瀘州趕赴赤水,徐國瑄特遣支隊由合江奔往習水縣城官渡堵截中央紅軍,令第一路總指揮范子英率所部旅三個團及教導旅的一個團和邊防軍第四路的顧曉帆團,由瀘州趕赴敘永、古藺一帶設防。1月26日,當中央紅軍大部行進到土城至葫市一帶赤水河峽谷,而北面黃陂洞和復興場的一軍團、箭灘的九軍團均與前來堵截的川軍接觸并猛烈交火時,川軍南岸總指揮潘文華感到合圍中央紅軍的攻勢已經形成,于是命令郭勛祺和廖澤指揮的四個旅火速向東皇場至土城方向猛追,并通報劉湘指令:凡參與此役圍剿的各路川軍,“應抱必死之作戰決心,在赤水河峽谷全力圍剿中央紅軍”!

土城戰役的前線指揮所——大埂上
川軍的這個作戰部署是劉湘認為:中央紅軍總司令朱德和總參謀長劉伯承兩人都是川省籍的著名軍事家,并且兩人都在瀘州駐過軍,在那一帶人民中有很高的威望,加上地形熟悉,一但中央紅軍渡過赤水進入瀘州附近,紅軍渡江就已成定局,到那時川局當不堪設想……因此劉湘把在土城地區圍剿中央紅軍看成是能否堵住中央紅軍渡過長江的決定性一戰。對此,郭勛祺后來也回憶說:“如果土城一戰川軍被打垮,中央紅軍一定從瀘州渡江,就不會有后來的渡金沙江、大渡河,走雪山草地了!”從郭勛祺的這段話中,還可以看出一個問題,就是:“土城戰役是導致中央紅軍四渡赤水的決定因素?!彪m然中央紅軍改變北渡長江的作戰計劃是在“土城戰役”后的2月7日,但是由于“土城戰役”中紅軍傷亡較大,部分連隊已不成建制,加上傷員太多,急需休整和整編,因此2月7日中革軍委采納彭德懷和楊尚昆兩人關于部隊急需休整的意見,命令中央紅軍放棄渡江計劃,向扎西集中,以便休整部隊和創建川滇黔邊區根據地,“并爭取由黔西向東的有利發展”,于是才有了后來的二、三、四渡赤水。因此說“土城戰役”對于中央紅軍和川軍來說,都是能否渡過長江的決定性一戰,它是中央紅軍的一場“渡江戰役”。

紅軍一渡赤水渡口之一——土城渡口
被長期曲解了的“土城戰役”
關于“土城戰役”的成敗問題,據陳昌奉后來回憶說:3月5日紅軍中央機關從遵義城轉移到鴨溪時開了一個會,會上有人批評毛澤東在土城指揮打了一個敗仗。毛澤東堅定地給以批駁,說:“土城一仗,至少算個平局,沒有敗仗可言!”雖然毛澤東早有這個定論,可“土城戰役”長期以來卻被人們所曲解,認為是中央紅軍在土城打了一次大敗仗,這主要是人們不了解整個戰役的作戰過程。另外就是部分當年參加土城戰役的老紅軍在回憶文章中的錯誤,例如楊成武在《憶長征》一文中就誤把三渡赤水時朱德和他與王開湘等幾個人在茅臺后山阻擊川軍的掩護戰說成是土城。另外,干部休養連和康克清遇險是在1月24日良村附近的吼灘,并非土城。潘文華的電報曾說:“1月25日,我郭指揮在溫水(良村)吼灘一帶,將偽五軍團約萬余人擊破,并已將匪截成數段,匪遂四散逃竄,當派八團跟從追擊?!边@個電報所披露的情況與錢希均《杰出的紅軍宣傳員》一文中侯政和鄧穎超、李堅真等組織傷病員撤離險境一事的地形、場景吻合。由于成仿吾在《回憶長征》“四渡赤水”部分的記述中,把28日下午4時半朱德接周恩來通知回土城開會,在撤離戰場時遭敵人火力襲擊一事的險況和康克清在吼灘遇險放到一起來敘述,致使今天的研究者誤認為這兩件事情均發生在土城青杠坡,從而給中央紅軍在土城戰役中增添許多不曾有過的驚險場面。

朱德指揮青杠坡戰斗處——桐梓窩
另據呂黎平《戰土城首渡赤水》一文講:土城戰役前(27日晚),毛澤東和周恩來、朱德、劉伯承等人研究決定由朱德和劉伯承兩人28日晨到三、五軍團前線指揮作戰;張愛萍也說朱德于28日凌晨總攻前就到了四師十團督戰。而陳昌奉的回憶錄也說:“28日一早正式開仗。早飯后,毛主席就到土城后山上指揮作戰,連中午飯都是在山上吃的。”陳昌奉和呂黎平兩人的回憶材料中都未談到毛澤東送朱德上前線的事。可許長庚《毛主席送朱總司令上火線》一文卻說是28日上午前線戰斗激烈時朱德才要求到前線督戰,并編造出了一個“毛澤東送朱德上前線”的熱鬧場景,被后來許多人的著述和文章不厭其煩地加以轉用。事實是二師趕到后,中央縱隊的張聞天、王稼祥和徐特立等人組織隊伍夾道歡迎二師進入土城,并非是歡送朱德上前線。又:呂黎平的回憶文章說土城戰役“戰斗激烈時,敵人打到了土城鎮前面山頭指揮的總部附近…”但據筆者實地采訪調查,28日戰斗激烈時,為了干擾紅軍后方,川軍從貓貓陣地遠距離打來幾發炮彈落到大埂上指揮所附近山脊爆炸,敵人并未攻到這里。如果川軍攻到了大埂上指揮所附近,那土城也就不保了!再有:29日上午各路紅軍西渡赤水河時并未與川軍接觸交火。紅軍有序地全部撤走后一個來小時,郭勛祺部才膽怯怯地摸來土城??晒鶆嘴髟诎l給潘文華的電報中卻說:“本旅和潘、廖等部追擊至土城河,匪隔河向我發射,并將浮橋拆毀,現仍相持中?!睋木己髞碇v:“29日拂曉前,發現紅軍撤退,郭勛祺即部署跟追,迄至拂曉(實是上午9時許),追到赤水河邊,才知道中央紅軍已經全部渡河去了。當時郭勛旗因部隊傷亡過大,有待整理,且戰場亦未清理,當即下令停止前進,同時令各旅就原地警戒,休息整頓。是役”根本不存在與紅軍“隔河發射相持”的事。而當日潘文華卻向劉湘電報說:“我軍各部當于本晨分道向匪追擊,該匪仍沿途據險節節抵抗。我官兵不顧疲勞,奮勇追擊前進,沿途斬獲甚多?!绷硗饧t軍丟在土城河中的一門沒有用的山炮和兩門迫擊炮,郭勛祺將其打撈上來亦作為戰利品上報,可見郭勛祺和潘文華二人都在層層向上虛報戰況,欺騙和蒙弊劉湘和蔣介石,以便向他們索要軍需和討得封賞。由此可見,如果把這些錯誤的材料不加分析地加以應用,“土城戰役”的研究就會被引入歧途,乃至得出錯誤的結論。
(來源:《四渡赤水》2018年第6期 作者:禹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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