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縣城(小縣城沒有春天),36創業加盟網給大家帶來詳細的介紹,讓更多的人可以參考:小縣城(小縣城沒有春天)。
2000年過去了,我很懷念它。
那時候天空很藍,空氣很甜。
午間在閣樓里睡覺,抬眼能看到奶牛一樣的肥白云朵,閉眼能聽到嘴癢的知鳥在耳邊唱歌,只要想建房子,就能去申請住宅用地,批下來了交一兩萬的土地出讓費,就可以造房子。
那時候的我們,誰也沒想到不出十年,國家就不讓我們自己造房子了,必須買政府的。
就像大家年輕時候交養老金,期待國家養老,后來有一天國家說這事我們不管,養老還得靠你們自己,錢退回給你們,交了多少退多少。
周杰倫剛剛刮起龍卷風,霆鋒抱著吉他唱著《因為愛所以愛》,清華大學的盧庚戌邀請李健成立水木年華,正在籌備第一張專輯。
那時候,萬科全年銷售額還只有330萬元,利潤則要在此基礎上除以10。
碧桂園才剛剛走出順德,還沒走向全國,只是落子廣州和佛山,而恒大的第一個項目金碧花園剛剛創造了廣州晝夜排隊購房、日進億元的銷售奇跡,那時候還沒有融創,孫宏斌正帶著順馳在天津攻城略地。
那時候,武漢的房價均價不過2000,我的家鄉,一個五線小縣城的均價550元。
17年后,翻了足足十倍,均價達到了5500,部分樓盤甚至已經到了8000,而開車只需兩個小時就能到的江夏區,此刻的房價也不過八千。
01
風口上的豬
縣城屬于那種典型的人口流出代表,大量的外出務工人員涌入北京、上海、浙江和廣東,城市里頭晃悠的除了遛狗逗鷹的老年人和臉蛋青澀的學生,幾乎都是一些個體商戶,很少看到皮膚黝黑的青壯年,而在縣城下面的農村里頭就更少了,幾乎只有老人和小孩留守在家。
至于產業,除了一個大多數都只是圈地拿政府補貼的工業園之外,沒有任何一家像樣的企業。
2017年之前,縣中心的房價常年在2000-3000中間浮動,如同一碗擺在桌面上的水,穩得不行。
2013年的時候,曾短暫地突破了3500,不過沒多久又重新跌了回來。
那個時候的一波上漲,原因是為了擴大城市面積,政府搞了個東進西拓,要搞兩個新城,我的發小老豬從小就跟著老頭子養豬,后來的產業越做越大,在縣城東方郊區的位置辦起了工廠,沒想到這廠子后來成了規劃中的核心地帶,百米開外就是新政府所在地。
但是,養豬的挨著政府,就像《金瓶梅》中的潘金蓮和武大郎,《水滸傳》中的一丈青與矮腳虎,看上去就不登對。
而且,規劃地圖中,東南西北方向都是什么市體育中心、商業綜合體、人民公園……隱隱一副政務核心CBD的模樣。
老豬喝的墨水不多,我們上高中時候,他就已經在廣東闖蕩江湖了,后來被生活這婊子狠狠的敲了無數悶棍,灰頭土臉的回到縣里。
但,他不僅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他如同《少林足球》中被靈魂歌手醬爆給感染了的豬肉榮一樣,雙眼猛的冒出一團火,飛快的拆掉了養豬場,1992年的楊國強從包工頭搖身一變成了房地產商,15年后,五線小縣城的老豬同樣搖身一變,從賣豬肉的跨界了幾重山,也變成了房地產商。
當時新城規劃這個概念,在各方宣傳下,火得一批,老豬的房子賣的飛快,真正應了那一句老話: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
更可怕的是,當年如火如荼的大跳步似的建新區,數十家開發商,有八家都是跟老豬一樣,沒有過任何開發經驗,拿錢袋子往頭上一套,改頭換面就搞起來了地產開發。
大家齊心協力眾志成城,一門心思撲在蓋房子,一門心思撈銀子。
這些沒有金剛鉆偏要攬瓷器活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愿意搞配套、搞商業、搞學區。
在他們看來,這玩意兒純屬燒錢,浪費,蓋個3-7層的商業,遠遠不如搞一棟24的高層,或者33樓的超高層。
當年搶房的那些人看到的是,形態各異的規劃概念,飽含期冀的未來預期。
再加上開發商像是在「做慈善 」似的賣房,什么「零首付 」,什么「五千抵三萬」,什么「 購房送裝修送家電,甚至還有送車的豪禮」,人們便一擁而上。
殊不知,任何營銷手段的本質都只有一個:羊毛出在羊身上。
人們蜂擁而至,但一時火熱的背后是:我們這個典型的四線末的城市,市里常住人口不過30萬,土地面積卻有2968公里,明顯可以看出,土地面積遠遠超過了人口,換而言之,只要地方有那個心,每個人都可以給你建一棟房子。
但是,這些東西,普通人民是看不到,也想不到,更不會去想。
新區規劃得再好,也沒有那么多人去填滿,去了的人圖的預期,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只想干一票,撈了錢就跑路。
02
清晨的韭菜
然而,這還只是新區中的住宅產品,商業綜合體就更不用說了。
開發商都知道縣城商業難做,原因在于人們的消費習慣難以更改。
就好比現在,即使老家已經新建了幾個大型的商業綜合體,甚至還有萬達廣場這樣的巨頭,但人流量比起老城區一個開了十五年的老商場,依舊是天差地別。
對,就是湖北小城市中的巨無霸—中百倉儲。
就是這個家伙,把控著縣城80%以上的商業流量,縣城的商業幾乎是一片死海,無論你怎么搞,都只能分享其余20%的流量,且,盯著蛋糕的還不是一家。
當時年幼的我,就在新區做商業策劃,但是因為眼界和經驗問題,搞來搞去沒有任何進展,老板神通廣大,不知道從哪里請來一個大城市的來客,一個頂尖的商業地產操盤手。
這位爺,在做了一個神級的市場調研后,跟思過崖上的君子劍岳不群一樣,開始了閉門修煉,一周后出關,于是一套集產品、招商、銷售于一體的系統化“吸血”方案就擺在我這位原策劃總監的面前:
既然是銷售,那就要從產品形態上,確保商業是可售的,中心一個盒子MALL,周圍一圈商業街,哪怕是四層的也無所謂,加大臨街面,多做內街,哪怕有死角也無所謂;
然后把中心的盒子MALL以意向簽約的形式名義上盤活,本地商業不來,我們不怕。
我們找全國知名的商業企業,王府井就挺好,把意向簽約做了,至于“來不來”無所謂,先把簽約儀式做大,推廣面做寬,要做到人盡皆知,給后期的商戶信心。
至于以后能不能真的進駐,那是以后的事情。
趁著意向簽約的熱乎勁兒,抓緊賣商鋪,把圍繞盒子MALL的一樓、二樓臨街鋪先賣了,至于高層區的,如果賣不掉,直接抵押給銀行。
一切迎刃而解,還得是大城市里來的人吃過見過,真心會玩兒。
第一,成功把10萬方的商業切割成4萬方的盒子MALL+6萬方的街鋪;
第二,有了王府井意向簽約的盒子MALL,商業就看起來有了核心,讓人對未來的人流量充滿期許;
第三,有了人流量的期許,圍繞盒子MALL的街鋪就看起來有了價值,起碼低層區的街鋪銷售沒問題;
第四,高層區的街鋪,有了低層區的售價背書,即便抵押給銀行,抵押價格也不會低。
更關鍵的是,有了王府井的概念背書,有了商業背書,連40萬方的住宅都賣的比周邊貴15%。
兩年后……
街鋪的低層區已經銷售七七八八,高層區已經從銀行套出來了現金;預售的住宅早已售罄,綜合售價比預期高了15%以上,但交房日期已經過去一年半,別說水電消防毫無動靜,建筑立面都還沒做好。
我離職以后,只要經過那里都看到有人在維權。
而商業方面,曾經意向簽約的王府井在考察完商業環境后,果斷撤場……
盒子MALL爛了,低層區的街鋪租不出去,買的住宅交房遙遙無期,甚至有爛尾的趨勢。
當時,那個老板是親口跟我這么說:“你們當地政府招商,把我騙過來搞商業地產,我就騙你們這些當地人,撈一票就走,我以后不會在這里再砸一毛錢。”
再后來,那個同樣是野路子出身的開發商,跟溫州江南皮革廠的黃鶴一樣,帶著小姨子跑路了,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但是,跟黃鶴因為經濟危機而破產不同的是,那哥們吸了無數血之后,早已賺得盆滿鍋滿,跑到江夏區拿了幾塊地不說,還在光谷附近收購了一個爛尾樓,混得風生水起。
03
似火的驕陽
到了2016年,新城區幾乎已經建設完成,但是一如我所料的是,人流量寥寥無幾。
住宅方面一到晚上,亮燈率慘不忍睹,入住情況就可想而知了,而商業方面那20%的蛋糕實際分下來,連1%都不到,賣不出去,租更租不出去,后來,大佬們出手了,不得不感慨,在房價的走勢上,政府這個最大牌的玩家,的確有著超強的控制力。
樓市像天上的云朵,隨手都能捏成各種形狀。
一個毫無競爭力的小城市,房價究竟是怎么在一年內從3000漲到近7000,而新區的房價更是直逼8000的呢?
我初略的算了一下,前前后后,地方大佬打出了一套組合拳,這套拳法之中,總共有五招。
第一招,教育資源重新分配
在此之前,市里除了幾所公立高中之外,在下面的鄉鎮,尚有四所公立高中,每個可以容納3000多名學生,是廣大鄉鎮地區就讀高中的首選。
一來,市區高中對中考考分要求更高,在本來教育資源就十分貧乏的鄉鎮地區,能考上市高中的鳳毛麟角,二來,市里的生活成本要比鄉鎮高出不少,對于鄉鎮家庭來說,壓力很大。
那時候,鄉鎮高中和市高中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兩不相干,樂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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